隻見老頭徑直走向保安亭。
敲了敲窗戶。
這是一座老舊的小區，外牆爬滿裂隙，房子的結構是老式的小區房，家家戶戶拉著窗簾，點著燈。
老頭和門衛聊上幾句，門衛推開門，提著串鑰匙走在前頭。
“走吧。”
老頭回頭，看了李懷信一眼，似乎不準備拿皮箱。
李懷信提著皮箱下三輪。
趨步跟在二人身後。
單元房總共有三棟，燈光不怎麽亮，以至於整座小區靜悄悄的，黑暗中帶著寂靜，偶爾從草叢傳來幾聲貓叫。
門衛帶著李懷信走上最中間的那棟房子，老頭隻送了一半路，就又蹬著他那老掉牙的三輪離開了。
臨走前，老頭給了李懷信一張名片，上麵是他的電話號碼，底下寫著：老劉喪葬一條龍，包你紅白喜事順順利利，吉祥話不多說，下至陰間有人斷。
名片上有個人像，借著燈光，是老頭的黑白照。
李懷信隻覺得晦氣，哪個活人會把自己的黑白照印在名片上？就算他是開棺材鋪的，也不能這麽造啊。
“喂。墨跡什麽呢？跟上。”
門衛一臉橫肉，站在樓梯前一臉不善地衝他說話。
“沒什麽。”
李懷信費力地提著大皮箱，跟在門衛身後，踩著樓梯一路向上，門衛早就在樓梯過道等他。
“租金交了沒？”
門衛邊開門，邊問道。
“交了20。”
李懷信掃了眼走廊，一條過道空空****，他是左手第三間房子，其他的房門也是貼著門神，大門緊鎖。
不過他應該有鄰居。
不然一個人住在一座危樓裏，多多少少有些瘮人。
“不夠，至少還得交一百，一個星期的押金，交不上錢，立馬滾蛋。”
門衛推開門，隨即一股潮濕混著發黴的土腥氣撲麵而來。
李懷信頓了頓，拿手機掃了一百給門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