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李懷信沒有拒絕,“好啊,你給我打工,我包吃包住,怎麽樣?”
“打啥工?”
王翠花一臉狐疑,接著猥瑣地笑道:“我開玩笑的,你難不成真想讓我暖床?我可是第一次,很貴的!”
“你是女孩子,矜持點。”
李懷信把帽子扣在她腦袋上,邁著大長腿往回走。
王翠花趕忙跟上:“你tm的,為啥不早說公司總經理是你大舅啊,那麽有錢你還裝什麽屌絲!喂,能不能打個車,我腿走得要斷了——”
……
回到老舊小區時,已經快到了晚上六點。
日暮西陲,斜斜的太陽照在榕樹上,一麵黑暗,一麵光亮,發著金光。
王翠花看著麵前的樓棟,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這啥屋子啊?養鬼的嗎?建成這樣!”
“怎麽說?”
李懷信看不出出租屋的端倪,側耳傾聽。
隻聽王翠花冷笑一聲,“我說昨天晚上怎麽睡不安寧呢,原來問題出在這兒,這老東西真是畜生,拿公廟給你們這些外地人住!”
“什麽公廟?”
李懷信不明白,這是棟房子,能和廟扯上什麽關係?
“你忘啦?我家在村裏可是專門給人看事兒的,我老媽可是十裏八鄉的赤腳婆,最會看風水!”
“此地常年不見陽光,聚陰積煞氣,門口兩塊匾,就是老時候建公廟留下的,房子背陰,門口榕樹,正把房子主路擋住,這叫封天穴,擋氣運。”
“榕樹積鬼氣,這麽大一棵榕樹,很有可能是建公廟的時候一並建的,房子夾在兩棟高樓之間,隱藏在這片城區的中心帶,背水環陰,是養小鬼再合適不過的地方了。”
王翠花說得頭頭是道,她未得真傳,還未出師,這些年也跟著老媽走南闖北地看了不少事兒。
公廟早就在建國後被連根拔除了,隻因廟裏供奉的不是真佛,而是敢以煞修基的千年僵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