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潺潺,伴随着陈灵遇的演奏,画中的世界变得越发有灵性。
一花一草一木随风摇曳,树叶的沙沙声以及花朵悄然的开放,都让器灵小琪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
缓缓的,她也闭上了眼睛,开始倾听美妙的琴音。
以画中的灵气游走在双腿之上,一点一点的修复着受到损伤甚至有些枯竭的经脉,过程中又夹杂着灵气的运行。
大皇子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这双残废许久的腿在真正的恢复,而且速度不慢!
若不是琴声还没有结束,他立刻就想站起来看看自己能不能走。
可是当那令人四肢通达的琴声结束之时,大皇子睁开的眼中又流露出些许的不舍,这琴声每次听后都让人觉得流连忘返。
转而想到是谁帮自己恢复的,大皇子又赶忙起身,眼中的恭敬越发多了几分。
他拱手,放下了皇室的礼节,对陈灵遇躬身道谢:
“多谢陈先生为我治疗残腿,但凡陈先生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在下绝不推辞。”
此刻的大皇子只是从地上挪到了椅子上,而非真正的站了起来,不过陈灵遇看到了他眼中的跃跃欲试。
简单的拂袖,桌上的古琴便消失不见,仿佛从未有过。
“不必拘束这些繁琐礼仪,我看你腿部的经脉应该好了不少,不妨先站起来试试?”
陈灵遇提议,他也十分想看看自己的成果。
在这灵画秘境之中可没有人会过来搀扶一个皇子,陈灵遇也没有要起身过去扶着人的意思,这就意味着要是大皇子站不起来的话,很可能会原地摔个狗吃屎。
但此刻他已经对陈灵遇有了十足的信任,同样坚信自己能够站起来,所以当下便撑着扶手缓缓双脚站立。
“啊……”
腿恢复也不是一下子的事,因此过程还是有些疼。
陈灵遇端坐在椅子上看着他的举动,半点着急都没有,自己现在已经给了大皇子在心理上站起来的依仗,他这次绝对能站起来。
“一般人都会觉得自己站起来没那么容易吧,看来这个皇子十分相信主人,确实也有些帝王的品相在。”
皇子身上一般都沾染些许龙气,器灵小琪对这些不敏感,但也知道陈灵遇不会什么都不看重的去帮一个人。
所以,搞不好这人会是这个国家以后的帝王。
思绪及此,她的眼睛就亮了亮。
而在两人的注视之下,大皇子也不负所望的没有依靠椅子,在原地定定的站稳了脚。
他震惊的看着自己的两只脚,身体并没有像他传来支撑不住的感觉,虽然还缺少一些知觉,但他真的站起来了!
“我……我以后可以自由行动了?”
语气之中还充满着不确信。
直到这个时候,陈灵遇才飘然起身,而那一整套的桌椅将是随风风化般,化成了粉末落在了草地之上。
这悠然从容之姿,让大皇子心生畏惧的同时又有感激之心。
灵画中的灵气还在不断的滋养着大皇子的身躯,提升着他的修为,没有因为刚才的利用有半分的减少。
“现在你已经可以站起来了,就是不知道刚才说的话还是否作数呢?”
陈灵遇笑眯眯的看着大皇子。
自己这次还真的是有事情要找他,还好是对方先一步开口,不然他还要做那个主动方。
见识到了如此手段,大皇子岂有推脱之理,立即肯定点头:
“陈先生要是有什么要求,尽可告知于我。”
京城之中他要做的事情,大部分还是能够做到的,除非有一些要告知父皇。
陈灵遇欣慰的点头,器灵小琪也欢快的跑到了大皇子的身边,这下子主人的计划不就有着落了吗?
这位可是个皇子,开个商铺还不简单?
“我希望能够在京城之中拥有一条街道,具体如何布置我心中已有打算,但是这地方上的关系打点,还有街道的具体位置还尚未确定……”
还没等到陈灵遇把话给说完,大皇子就先一步开的口。
“想要街道作为商铺还不简单,在下名下有数条街道,其中也有直接通往皇宫的绝佳路线,只要陈先生想要,便可以随意拿去就是。”
数条街道?
陈灵遇可不想要那么多,况且他也管理不来,至于位置。
“只要给我一条不算偏僻的街道即可,如果实在没有也不用你说的那条,偏僻点也无所谓。”
只要有街道,根本就不愁招牌,烟花楼和烟雨楼就是最大的招牌。
“偏僻的?”
大皇子虽然想不通偏僻的可以,但是繁华的不行,不过还是先点头答应了下来。
“屋内有京城中的地图,我到时将路线都规划好,陈先生自行选择即可。”
“另外我也会叮嘱京城之中的官员,在路过街道时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绝不会冲撞了陈先生要做的商铺,其他事情在下也可以代劳。”
例如将一些小摊挪移到此处,以此增加人气,这些他都是力所能及的。
“官员只要不惹是生非就行,至于生意上面的事情就不劳大皇子在我这里费心思了,人来则行,不来我也不强求。”
他可不是那种为了敛财不择手段的人,而且陈灵遇并不认为自己真正需要的是钱财。
这句话便点出了大皇子的心思,大皇子顿时便有些羞愧,是他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了。
“陈先生既然不愿意,那我便不多做此举,我们先出去?”
陈灵遇让画中出现一个停着不动的洞口,等着大皇子重新坐回了椅子上,两人这才一齐出去。
蹭的一下从画里跳出来,器灵小琪往陈灵遇身上看去,发现他的身上是真的没有沾染一点灵气,而大皇子就明显很多。
忧心大皇子的侍卫们眼看着人出来了,惊叹于这神仙手段的同时又赶忙上前询问皇子身体是否安康。
脸色红润的大皇子就算说自己不舒服了也没人信,离开之前和陈灵遇约定好了再过来的时间,这才和陈灵遇分开,同时他的目光还有些舍不得的盯着桌面。
不为其他,陈灵遇将那幅画也给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