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您朋友?”
管家也看到了李长生,好奇询问。
闻言,凌大少却没做回答。
“你是谁,找我们家少爷干嘛?”管家意识到了不对劲儿,沉声质问。
“我说是来喝茶的,你信吗?”李长生撇嘴道。
管家当然是不信的,这不,转头就把拳头挥了出来。
李长生并没有站着挨揍,甩手一巴掌挥出,直接把人拍翻在地。
噗通的那声闷响,吓得凌大少爷再次打起了冷颤。
李长生却没就此住手,提脚把管家踹出了房门,然后才回头和凌大少道。
“接下来的话题,想必你也不想让第三个人听到的吧!”
“你别过来!”凌大少却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一路退到桌边。
却因为没有注意脚下,被凳子绊了一下,哐当一声,跌落在地。
“我只再问一遍,关于倾天阁的那批货,你知道些什么?”
“我不知道,你别问我!”凌大少狼狈起身,抓着桌上的茶壶防身。
“不知道,那你跑什么?”
“我,我只是……”凌大少费劲儿地思索着说辞。
可李长生没有那个闲心听他继续废话。
“关于那批货的消息,你都和谁透露过?”
“那是我们商会的机密,凭什么告诉你!”凌大少还在嘴硬。
“你可知道,那批货被人给劫了。”李长生眯着眼睛,目色不善。
“都已经交货,责任在你们,不在商会!”
“哎……”李长生遗憾地叹了口气,“看样子,你是不打算老实交代了!”
说完,他身影一晃,只眨眼便来到凌大少近前。
在对方反抗之前,一把摁住其脑袋,狠狠抵在那张冰冷的茶桌之上。
“我相信,你的脑袋一定比这张桌子硬!”
“你敢动我,隆发商会,不,凌霄剑宗不会放过你的!”
“巧了,我也没打算放过他们!”李长生不以为意。
“你敢和凌霄剑宗作对?”
“不,你错了,是他们一直在和我作对!”李长生埋下脑袋,凑近他耳边,“忘了自我介绍,我叫李长生!”
“李,李长生?”听到这个名字,凌大少浑身齐颤。
“不信?”
“不不不,我信,我信!”凌大少忙不迭失地道。
甚至都没等李长生多问,他就把什么都交代了。
大约半个月前,凌大少在怡红院快活之时,被一个蒙面人擒获。
不想丢了小命儿和前程,不得已才把那批货的出货时间与地点都透露给了蒙面人。
今天,听说是倾天阁的人找上门,他就知道那批货一定出了问题。
生怕牵连到自己头上,凌大少才着急忙慌地收拾东西跑路。
“蒙面人具体什么身份?”李长生追问道。
“我哪儿知道,他遮着脸呢!”凌大少都快哭了。
“你就没有在事后调查过?”
“当然查了,可啥也没有查到!”凌大少哭丧着脸。
“也就是说,留着你,没什么用了?”李长生的语气陡然转寒。
“不不不,我,我想起来了,那家伙的手背上有块旧疤。”
“就这点情报,可保不了你的命!”
“还,还有,那人也曾在怡红院喝过酒。”
“继续!”李长生冷冷道。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凌大少手里必然还掌握着一些更详细的情报。
之所以没有利落开口,必然是因为有某种顾忌。
比如,顾忌那个蒙面人的真实背景。
“难道,是凌霄剑宗的人?”
“绝对不是!”凌大少摇头否认。
“五岳宗?”李长生来了灵感。
凌大少埋下了脑袋,选择了沉默。
而这份沉默,无疑给了李长生答案。
“原来如此!”李长生笑了,笑得莫名阴森。
既然蒙面,那就说明很可能那个绑匪本就与凌大少相熟!
所以,凌大少循着蛛丝马迹查到对方的身份,并不稀奇。
“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阮琮,乃是五岳宗的外门弟子。”
“你们早就认识?”李长生沉声问道。
“嗯!”凌大少默默点头,“他家也是做生意的,所以我们算是酒友。”
“他家在什么地方?”
“城东阮宅就是。”凌大少没敢隐瞒。
“看来,五岳宗这一招设计得相当仓促,不然不会让这个阮琮直接对你下手!”
“我可没提五岳宗,都是你自己猜的。”都这个时候了,凌大少还想撇清干系。
“放心,看在你这么配合的份上,我不会透露你的名字!”
李长生看穿了他的心思,言落,一甩袖管,从别院离开。
下一个目的地嘛,自然就是阮宅了。
乘着夜色,他翻进阮家大院儿,院儿里的人却还没有休息。
“琮儿真是我们阮家的福星,多少年了,咱们家终于也出了个内门弟子!”
“好好好,继续努力,进了内门,可不能丢了咱们阮家的脸!”
一群长辈围着一个刚刚弱冠的年轻人各种夸赞。
搞得这个年轻人反而有些不太好意思。
“爷爷,爹,你们放心,今后我一定给咱们阮家长脸!”
“行啊,琮儿长大了,这些年,算我没有白疼你!”
上首的老头子欣慰地笑着,旁边的老太婆却已经眼圈泛红。
“进了内门,就没那么多时间回来了,以后在宗内,可千万别亏待了自己!”
“孙儿明白!”
“好好好,明天就要启程,回去好好休息。行李什么的,我让人收拾!”
“谢谢奶奶!”阮琮恭敬一礼,并未在厅内多留。
等到这家伙出了大厅,李长生才偷偷摸摸地跟了上去。
行动之间极为小心,没有露出半点多余的声响。
自然,阮琮也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被人跟踪。
回到自家卧房,这家伙利落地把自己抽剥干净,上床就睡。
“果然是自己家,这睡相也是没谁了!”
趴在屋顶看着这一幕,李长生忍不住吐槽。
但他并未立刻行动,直等到凌晨才潜入房间。
就着被子将阮琮裹着,一路带出了城去。
来到城郊荒山,找了个水潭,甩手将沉睡的阮琮扔入潭中。
冰凉浸体,阮琮立刻惊醒,在水里好一通扑腾。
等看到潭外杵着的身影,他才猛然变色,下意识地把手伸向腰间,却摸了个空。
李长生则满脸平静,淡定道:“别紧张,找你来只是有几个问题要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