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瘦如竹竿的男人名叫張滬,原本是旬陽礦產的經理,他也參與過當年最激烈的礦產之爭,知道不少事情。
所以要說被尋仇,他並不是猜不出來是因為什麽。隻是眼前這人一身布衣,一看就很普通,況且還是個瞎子!居然敢拿出徐浩江的名號來?
“徐浩江?你……”張滬怎麽都不敢輕而易舉的答應,隻覺得眼前這個人在胡說八道。
陳浮生玉石色的瞳孔微微一轉,早看出張滬的神情裏有些心虛,於是伸出拳頭威脅道:“你們要是不想好好坐下來談,那我就親自進去找人!”
“我知道了!你少安毋躁!”張滬長出一口氣,立馬鑽進房屋裏去。
沒過多久,就有一個下人跑出來,恭敬地請陳浮生進門去,“這位先生請隨我來吧,我扶你……”
“不用,帶路吧。”陳浮生拄著導盲棍,輕而易舉地跨過麵前的台階。
那個下人顯然是有些吃驚,他盯著陳浮生打量好幾眼後,才緩過神來要帶路。
陳浮生跟著下人在豪宅裏兜兜轉轉兩個圈,才走到最裏頭的那間房,然而奇怪的是這下人卻故意帶他繞了好幾個彎,再將他帶到那間房的門口。
“趙總就在裏頭,請您進去吧。”下人將門打開,裏麵顯然就還有一道玻璃門,而腳底下的台階更是高到近乎半米。
“這是姓趙的教給你的待客之道?”陳浮生冷冷問道。他現在才發現那下人帶著自己兜兜轉轉,原來是為了將自己帶到這房間的側麵。
這道側門很顯然是小門,讓他走小門這是赤、裸裸的侮辱。欺負他眼睛瞎而故意帶他走這麽高的門檻……裏麵還設置玻璃暗門來攔住自己,真是居心叵測。
“先生,我不懂您是什麽意思?您快進去吧,趙總在裏麵等您!”下人抬起眼打量一番陳浮生,雖然嘴上是恭敬的語氣,但眼神卻是一副鄙夷之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