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鬆城市郊區的一處墓地。
刑天雄從自己的A8車上走下來,路線熟悉的走到一個墓碑前蹲了下來。
每周刑天雄都會準時來悼念自己的亡妻,風雨無阻。
從進了墓園到原配夫人的墓地的路線,他閉著眼都能走過來。
將手中捧著的花輕輕放下,刑天雄低聲輕語道。
“對不起,老婆,家裏出事了,五年前的技術失誤被人抓到把柄了。”
“我剛做了一些布置,那人說不會將資料放出去。”
“不過我今天的眼皮一直在跳,心煩意亂的,你說是他要反悔了麽?”
說到這,刑天雄微微一笑,穿著西裝的他直接一屁股坐到地上。
就像年輕的時候和心愛之人坐在林邊的田野裏看夕陽一樣。
他再開口時語氣帶上了五分無奈五分釋懷。
“唉,他要是把證據都放出去,那我怕是要進去了。”
“不過老婆你放心,我剛剛已經叫人將我名下的資產往兒子的身上轉讓了。”
“哪怕我進去,兒子也能過的富貴,過的舒舒服服,吃穿不愁。”
“而且還有之柔在呢,有什麽事,她能幫著兒子想想辦法的。”
刑天雄仰天長歎了口氣,他心頭那種不安的預感真的越來越強烈了。
不過也沒關係,自己都這個歲數了,該享受過的都享受過了。
老婆走得早,拚搏一切都是為了兒子,也算是完成任務了。
進去,還能少一分擔憂和負擔,就是會有些寂寞而已。
從老婆走後,刑天雄就拚命工作來麻痹自己,那時候邢子健還小。
刑天雄要讓自己兒子過上更好的生活,要努力掙錢,也照顧兒子的情緒。
為了怕邢子健也難過,刑天雄從不在他麵前提及自己已故的妻子,都是每天晚上到房間偷偷流淚。
他經常一哭就是整夜,將自己悶在被子裏,看著妻子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