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在李秋遠的安排之下,陳晴墨返回了臨江,準備支取現銀。
隨著李秋遠在陳家的身份水漲船高,陳晴墨對李秋遠的態度也在逐漸發生轉變。
鹽運生意陳家已經著手經營了這麽多年。
就算沒有陳晴墨的經營,鹽運生意也可以照常運行,不受影響。
絲綢生意是陳晴墨最近一年最上心的,也是她最重視的一樁生意。
隨著朝廷壓力不斷加劇,鹽運生意已經變得愈發難做。
再加上女子掌權不宜拋頭露麵,所以陳晴墨才想借著眼下的資本為大房謀求一條新的出路。
回去的路上,陳晴墨心中百味雜陳。
她既信不過李秋遠,卻又覺得眼下值得信任的隻有李秋遠。
想他當初一個唯唯諾諾的贅婿,不僅在短時間內扭轉了自己在陳家的地位,更是讓自己在臨江嶄露頭角。
青山書院的重視,臨江刺史的垂青。
這一切都做不得假!
可是陳晴墨偶爾也會生出一種想法,那就是眼前的李秋遠似乎已經不再是那個當初被她撿回家中的小小贅婿。
從靈堂複生的那天開始,他就已經不是他了!
陳晴墨返回臨江,春草卻被李秋遠留了下來。
這對自幼便跟隨在陳晴墨身邊的春草來說,著實有些勉強。
在李秋遠的授意之下,容娘為春草量好了裁衣所需的尺寸,不過與這個時代的寬鬆服飾不同,李秋遠的要求卻是要緊貼線條,展現美感。
這讓自幼便受到封建教育的春草有些無所適從,在量好的衣服尺寸之後,她便匆匆來到了李秋遠的房間。
李秋遠此時正伏在桌子上畫圖。
布料上的各種花紋,李秋遠全都畫的十分精細,甚至連這件衣服的線條尺寸都標注的一清二楚。
李秋遠要給春草做的,就是後世最常見的旗袍。
春草剛被量好尺寸,有些扭捏的來到李秋遠的房間:“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