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一支部隊比喻成一副牌,那麽偵察連就是“老A”,它就是一支部隊的拳頭,偵察兵就應該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凡有比武和作戰任務,偵察連一定是一馬當先。
二團的偵察連更是如此,這裏驕兵滿營,這些從各連隊精挑細選出來的精銳們,骨子裏有一種天生的優越感。在他們的心目中,偵察連就是王牌,自己就是兵王。這支連隊從不缺少榮譽,尤其是在“土匪連長”張義和基層政工幹部楷模鄭少波的帶領下,不管是訓練考核、實戰演習還是體育競技,都必須要拿下第一。這似乎已經成了連隊的鐵律。二團有個偵察連,讓那些鉚足了勁的普通連隊主官們隻能空歎“既生瑜,何生亮”。
兵們在這樣的氛圍中成長,麵對普通連隊和後勤單位,有點驕橫之氣便在所難免了。所以,他們照樣看不起機關下來的新任副指導員。他們並不知道這個副指導員更多的背景,更搞不懂上麵為什麽派來了這個一臉稚氣的書生。尤其是在老兵們看來,這是個乏善可陳的家夥,偵察連根本不是他應該待的地方。
一開始,兵們還出於禮節,在碰到這個中尉的時候弱弱地問聲好。幾天一過,這點禮節也變得可有可無了。一班的幾個老兵更是直接把他當做了空氣,所有兵們該說不該說的話,該做不該做的小動作都在他麵前毫不避諱。
雷鈞在單杠上的驚豔表演,讓他在兵們心目中的形象來了個360度托馬斯全旋。當他再看到兵們的時候,迎來的都是崇敬的目光。這讓雷鈞很受用,原來自己一直想要的就是這種一鳴驚人的感覺。
雷鈞來到偵察連的第十天晚上,老範挎著相機走進了偵察連。應浩正對著房門,坐在那裏讀報紙,抬頭看見一個少校正要喊起立,老範將食指放在唇邊,示意他不要出聲,然後躡手躡腳地坐在了雷鈞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