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老板挨了打後,氣得抓狂,當天晚上就讓那幾個保鏢走人了。單老板二十年前從部隊退伍後就隨著舅舅走南闖北,直到來到這個產煤的小鎮。憑借這麽多年的人生閱曆和一條三寸不爛之舌,還有曆史賦予的絕佳機會,很快就站住了腳,短短幾年功夫成了富甲一方的財神。他到底有多少錢沒人知道,反正鎮裏集資修路,他一個人就拿出了兩百萬,就憑著這兩百萬和私下裏不知道送出的幾個兩百萬,單老板混上了縣政協常委和地區人大代表。
這十多年來,單老板在這個小鎮甚至整個縣城,可謂隻手遮天,黑白兩道通吃,隻要是個人,就沒有不讓著他的!前幾年被人砍,完全是一個意外,那個外地的礦工因為等著工資回家過年,是豁出命來的,根本不按套路出牌。沒想到事過三年又碰到了不要命的人,而且是有組織有預謀的。這一次財大氣粗的單老板是決計不會善罷幹休的,否則,他會感覺再無顏麵在道上呼風喚雨了!
“天上瑤池”坐落在市政府的正對麵,是這個市裏檔次最高的茶樓。單老板下午五點多鍾就獨自一人坐在了二樓的一個包間裏,讓服務員泡好了一壺上好的龍井,聽著李玲玉的甜歌小調,閉目養神。
六點剛過,一輛“儀征”皮卡車停在了“天上瑤池”的樓下,潘大嘴帶著兩個兄弟呼嘯著上了二樓。單老板看到自己的妹夫就氣不打一處來,衝上去就是一巴掌打在了潘大嘴的後腦勺上:“吃屎的東西!”
潘大嘴委屈地撇了撇嘴,不敢作聲,悶悶地坐在沙發的角上。七點鍾剛到,劉豁子和江小白像約好了似的,一前一後地進了包間。單老板被打的事,劉豁子和江小白在潘大嘴的電話裏已經得知了,江小白還沒坐下來就罵出了聲:“這幾個小雜種膽子還不小,敢欺負到我們的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