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美女,約麽?”蕭何做了個自以為帥氣的動作,隨後走到了寒馨兒五步之內。
原本有心想撲進蕭何懷中的寒馨兒,卻是驟然停在了空中。
隨後,寒馨兒的眼神,便是越發的凜冽與寒冷。
“說,跟那個狐狸精私會去了。”
一臉拔出,正是當初蕭何贈送與她的一把清秀小劍,寒馨兒不僅是保留到了此時,更是與這柄劍取名為神符。
好似是,有了這把劍,便是如同有了神靈庇護一樣。
這把娟秀卻鋒利無比的神符抵在蕭何脖頸出,甚至已經浸出絲絲血跡。
手段殘忍,不輸方才蕭何的殺人手段。
蕭何知道,自己這次是無論如何也逃不過了。
“這樣,馨兒,你先鬆鬆手,要不然,我都不能好好說話了。”
寒馨兒見到他不躲不閃,隻是配合自己地抬起了腦袋,心中也是軟了下來。
而沒等蕭何再次開口,寒馨兒便是直接在蕭何的胸膛之上重重打了一掌。
“說,為什麽你的身上居然會有別的女人的味道?”
原本,寒馨兒隻是吃一些捕風捉影的醋,來慰藉一下自己剛才被嚇壞的小心思。
誰知道,蕭何剛剛開口,味道就有些不一樣了。
一向對氣味異常敏感的寒馨兒,頓時就要兩眼淚汪汪。
蕭何吃痛,卻隻能生生咽下,
“因為,因為我是為了……我是為了我倆。”
本已經快要哭出來的寒馨兒突然怒極反笑了,看著蕭何的眼神,已經逐漸失去了曾經的光。
“你知道麽,你現在說的話,我一句都不相信。”
“甚至於,我都感覺自己有些配不上你了,對吧,你身邊,好像從來都不缺女人。”
“你想要三妻四妾,我知道。”
“對不起,我退出,好吧,別給我整什麽冠冕堂皇的理由說是為了我倆。”
蕭何剛要上前去阻止寒馨兒的下一步動作,卻是被寒馨兒一手推開。
“別給我裝,好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師父,可真的是對你到頭了。”
“臨終前,對我一陣托付,就怕我把你丟了。”
蕭何如遭雷劈,眼神有些虛晃。
蕭何的確擁有了寒馨兒的身體,可她的靈魂,蕭何現在已經看不透了。
“你知道麽,不用你師父跟個婆娘似的苦口婆心勸說我。”
“自從你來到了刀影宗,我就已經認定了你,就算你失敗了,黃泉路上,我也會緊隨其後。”
“可,你的眼神早就沒有了當初的那般清澈,我知道,你心中已經不得不為那個女人留下一席之地。”
蕭何隻能默然。
“我甚至已經做好了與他人分享你的決定,可你呢,可曾信任過我麽?”
“既放不下我,心中又是隱瞞於我,什麽都不對我說,也就算了。”
“可你沒有這麽做,你用你的三寸不爛之舌,硬生生說服我。”
“一次,兩次,我時刻告訴自己,這是對你的最後一次包容。”
蕭何低下頭,低聲說道:
“我對你,不如你對我。”
寒馨兒止住了,可卻是距離蕭何越來越遠。
“抱歉,我知道你不放心我,因為這是在南洲,可是,我倆必須要分開一段時間了。”
蕭何猛然抬頭,眼神堅定的看著寒馨兒。
“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如果你心中還有我,如果你還愛著我,就先放手吧。”
“我的風箏線,一直在你手中,除非你親手剪斷。”
“好麽,夫君。”
寒馨兒越說,聲音越遠,一直到離開了蕭何的視線。
蕭何有些明白了寒馨兒為什麽帶自己來到這種地方休息,可自己,卻還是辜負了她。
“師父,您老人家在天上看著,不孝徒弟,對不住您的栽培,需要丟了您徒弟媳婦一段時間。”
就算蕭何麵對除了自己之外的所有參加殿堂大比的選手,蕭何也不會後退,更不會心生退意,也不會後悔。
可,現在的蕭何,已經是淚流滿麵了,因為他後悔了。
“徒兒在此,對您不住。”
說完,蕭何重重的朝著小三離世的方向,重重磕了一個。
蕭何感覺,天上,有一雙眼睛一直在注視著他,此刻卻有些失望。
這種感覺,這種眼神,蕭何就算是在女兒島修煉兩年時間期間,蕭何也未曾感受到過這種眼神。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後,蕭何知道,時間還在流轉,沒辦完的事情,還要繼續去辦。
“殿堂大比,從今日起,來一個,殺一個。”
“準備差不多了,我帶你去殿堂大比吧!”
後方,正是方才與蕭何立下約定的李清清長輩,齊思和。
蕭何雙目通紅的看著這個男人,陰狠狠地說道:
“現在?你是來送死的嗎!”
天至尊九重天的氣勢,在不斷攀登,蕭何內心的靈氣,在不停的躁動,仿佛下一刻,就會爆體而亡。
“蕭先生,首先,我知道你不會這樣做,因為你不是這樣的人。”
“除此之外,就算蕭先生您真的動了殺心,齊先生這條命給你,又如何?”
“你在恐嚇我?”蕭何手中泣血古劍,已經開始嗡鳴作響。
“並不是,因為你真的這樣做了,你的女人,可就一個都回不來了。”
“這一點,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
看著齊思和這般冷靜的模樣,蕭何第一次有一種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感覺。
齊思和看著蕭何,眼神之中,不免有些心疼。
“整日與我,南方聖殿殿主軒轅震,這種老東西相處,想必一定很累吧,可這就是你選擇的路。”
“愛恨情仇皆有因,是非善惡終有報。”
蕭何心中,宛如開了一扇門一樣,眼神,也是逐漸清晰了下來。
“我跟你走。”
最終,蕭何還是妥協了下來,畢竟,蕭何知道,這個男人,不會害自己,否則,自己現在已經是道心被催,根基被毀,隻剩下一身的武功,卻無處施展。
“蕭先生,請!”
齊思和心中還是留下了半句,此子大氣。
蕭何的路,還在走,而那名女子,寒馨兒呢?
她在等他帶著他的心,帶著他的人,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