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一個人，多少錢？”
在一間偏僻破敗的農民房中，周涵飛不自在地坐在一張幾乎要散架的凳子上，問著對麵一個正在就著鹹菜吃饅頭的黝黑漢子。
漢子沒有抬頭看他，吃得吧唧響，還伸出饅頭問要不要吃點，周涵飛忍著作嘔的情緒，擺了擺手。
周涵飛不得不有些困惑，這個就是東城名列前茅的殺手——黑土？黑確實是黑，也夠土，但是要說名列前茅的殺手，周涵飛怎麽看怎麽不像，他甚至懷疑朋友是以為他開玩笑，所以開玩笑介紹了一個假的。
這一點殺氣也沒有，甚至連乞丐都不如的人，殺人靠的是惡心對方？
“你是我朋友介紹的，我相信他，也就相信你，你開個價吧。”
周涵飛捏了捏鼻子，幹脆用嘴巴出氣，關閉了一直聞著臭味的鼻腔。
“殺誰？”
黑土差不多吃完了，把最後一點鹹菜全部扒拉進嘴裏，還打了個飽嗝，吃飽之後，他的眼神瞬間變了個人，充滿殺氣。
“周龍天。”
周涵飛感覺貌似有些靠譜，想著殺個老不死的，也不用什麽高手，就算他是假的，隻要拿錢辦了事，就這種身份的人，還能讓他避免被曝，算是個不錯的選擇。
黑土一隻腳踩在凳子上，他拿著牙簽剔著牙縫上的鹹菜，“滋滋”幾聲吸著被剔出來的鹹菜，吞了進去。
“哦，你爺爺。”
黑土瞄了一眼周涵飛，直接說道。
周涵飛有些詫異，那個朋友並沒有透露他的身份，這人是怎麽知道周龍天就是他的爺爺？
黑土似乎看出了周涵飛的困惑，嘴角泛起嘲笑。
“會找我的，都是殺家人的，你的年紀，周龍天的年紀，小意思。”
“你確定有把握，不會害我被發現？”
周涵飛有些顧慮，始終沒把包裏的定金拿出來。
“定金拿出來，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