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舟啊,是我,蘇……蘇伯父。我知道你還恨我們。但這回,真的隻能求你,求你再幫幫我,理解我,其實,這事也不是我的事,是你老婆……咳咳,前妻,蘇靈她出事了。她失蹤幾個月都不見人影,求你幫我們找找她啊!”
“是我作孽太多,才讓女兒出走,但求你可憐可憐我們老人家,不想白發人送黑發人,幫我們找找她吧。啊,我的女兒啊……你千萬不能死。”
不出意外,江舟聽到久違的前嶽父的公鴨嗓和歇斯底裏的嚎叫。
電話那頭,蘇大槍還是和之前一樣的作風,開口就是求這個字,張嘴就是要江舟幫忙。
他仿佛不知道此時二人關係淡漠,不是嶽父和女婿,也不是同在中天市的熟人,甚至,說是普通朋友都算不上。
他是哪來的老臉,哪張被豬八戒的九齒釘耙鑿過卻沒打破的厚臉皮,敢這樣跟江舟說話?
他蘇家可以嫌棄江舟,埋怨江舟,不屑江舟,打擊江舟,排擠江舟,無視江舟,還鬧得全市百萬人口都知道他被老婆給休了,這都不算事,不記在心上,反而三個月之後,恬不知恥地求江舟幫忙找人,這是何等的哦草?
真以為,江舟是七秒記憶的小魚,被虐、待之後就分分鍾忘了,還得倒貼回去嗎?
答案……還真的是。
畢竟,這前嶽父在他心中分量不怎麽樣,最多比浮雲略重幾克,可是,當蘇大槍提及蘇靈失蹤時,他外麵堅硬冰冷的麵孔之下,卻是極速震顫的心!
那可是蘇靈,是他曾經最愛的女人,沒有之一。
怎麽就突然出事了呢?
蘇家的好麵子,江舟是見識過的,而且,不隻是一兩次,但蘇大槍能被迫哭著求自己,可見這事的嚴重程度,遠比他說的還多。
不怪江舟這人聖母。
隻怪江舟別的事情都能冷漠,都能大而化之,不理不問,當做放屁,但一旦涉及他心頭最柔軟之處,饒是他鐵打的男兒,也心動意動,渾身一顫,不得不好好麵對這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