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妙可白了他一眼,但臉上的笑容不減。
“絲兒,你都受傷了,要不然就這樣吧,就算認輸也能有個銀牌,咱們下次再爭取金牌,好嗎?”
“現在已經不是名次的問題了,而是麵子問題,我說了不會輸的,難道要我打自己的臉嗎?”顏絲絲說罷,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還在喘著粗氣的高木衫。
“可如果是因為意外才退出比賽,情有可原的。不會有人說你的。”
蕭亦初忽然道:“讓她去打吧,她決定的時間,沒有人可以改變。”
她的偏執與固執是出了名的,況且現在離勝利隻有一步之遙,她怎麽可能會放棄。
顏絲絲真心地對蕭亦初一笑:“謝謝你這麽懂我。”
未到十分鍾,顏絲絲在所有人的希冀下重新回到了賽場,當她告訴裁判她要繼續比賽以後,全場嘩然。
高木衫先是一愣,而後露出一個輕蔑的笑。
“不自量力,目前的比分是六比零,我看你接下來怎麽贏我。”
“不試試看怎麽知道呢?”顏絲絲稍微動了動手腕,發現那裏的痛意已經緩解了不少,“看我怎麽用這樣一隻手拿下冠軍。”
有了這幾分鍾時間的休整,兩人的狀態都比先前好了許多。重新站在劍道原地處時,顏絲絲亭亭直立,氣質沉穩淡然,絲毫不像是剛剛受過傷的人。
坐回了觀眾席上的路俊白遠遠看了一眼顏絲絲,忍不住感慨:“我發現,小姨媽和蕭哥真的越來越像了。”
“她一直在努力靠近我,我也總是不由自主靠近她,怎麽可能不像。”
路俊白癟癟嘴,嫌棄道:“我說的是劍術。”
這個男人自從春心萌動以後就總是喜歡說一些看似正經實際上是在撒狗糧的話,難道他這隻單身狗不要尊嚴的嗎?
“我也在說劍術,你想到哪裏去了。”蕭亦初帶著些玩味兒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