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耗倒是不至于,江相不是小肚鸡肠之人,但我肯定会受憋屈的,而你,日子就好过咯。”
“额.....我知道自己被好多朝廷大佬看重,不过还是清楚自己几斤几两的。”
“那就好,那就好!秦兄,我就送你到这儿了,告辞。”
林妙在一个路口和秦臻作别,秦臻也拱手告辞后站在了有些阴冷的大街上,城门应该是出不去了,那去哪儿?
正当秦臻打算去宁月花间阁过夜的时候,路过了一道大门,扭头一看,嘿!这不是皇帝赏赐给我的宅子吗,还没住过,进去瞧瞧。
走上台阶,叩动门环,数响过后,没人应答,秦臻无奈一笑,准备转身离去。
“谁在外面?是小迈公子吗?”门内传来问话,是个女子。
秦臻停下脚步,走回门前说道:“是我。”
门内乍一闻言,有些警觉道:“你是谁!这里是官家府邸,快离开!”
秦臻一乐,大声喊道:“我叫秦臻,这家的主人!”
声音传进去,里面惊呼一声,门扉打开,一个女子赶紧行礼道:“见过老爷!”
哟,自己成老爷了,秦臻心中一阵暗乐,然后看了眼女子说道:“我在今天在这儿过夜,替我铺床吧。”
“喏!”
女子再次行礼,款款而去,秦臻也进入,将门插好后来到卧房,一进去就看见两个女子正在为自己铺床。
这是绿衣给自己母亲买的两个侍女,秦臻见过,母亲实在不习惯有人伺候,就将两个姑娘留在城里看宅子,这些都是吃晚饭的时候知道的。
两个十五六的女孩子铺好床,然后就低眉顺眼的站在一旁,看样子在等秦臻这个主人的下一步指示。
“额.....高一点的叫春夏,另一个叫秋冬,对吧?”秦臻问道。
“是的,老爷。”两人同时答道。
“好了,别叫老爷了,我还没成亲呢,叫少爷吧。”
“喏,少爷”秋冬有些紧张的回答道。
看着有些不知所措的两人,秦臻知道自己一个大男人突然跑到只有两个女子的宅中有些唐突,但这是老子自己家啊!你们这幅样子干嘛啊!我还会吃了你们!
“额......你们没事就退下吧。”秦臻有些尴尬的说道。
“老.....少爷,您,没事了?”春夏问道,表情甚至有些意外。
好吧,虽然我知道大户人家有陪床的丫鬟,虽然我也知道自己一个人大半夜过来显得很不怀好意,但是我就是想睡个觉啊!
秦臻心中吐槽着,脸上还是温柔道:“你们去睡吧,我就歇一晚而已。”
两姐妹闻言对视了一眼,很明显的松了口气,而后同时冲着秦臻行了礼便退下了。
两个丫鬟走了,秦臻张了张嘴还想把人叫回来打盆洗脚水的,不过想想还是算了,估计这一叫,两个姑娘又会以为自己起什么心眼了。
算了,就这么睡吧。
秦臻躺在**,缓缓闭上眼,心中暗想,其实这两人,长得也不赖......
一觉睡得舒爽,不过当秦臻醒来发现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不由自主的骂了一声:“该死的生物钟!”
确实,自己已经很久没睡懒觉了,搞的现在准时清醒,这样不好,很不好,必须把坏习惯改掉!
所以秦臻重新躺下,意图睡个天昏地暗。
可当一个人完全清醒后,再想立刻入眠是很难的,所以秦臻在**翻来覆去很久后,还是起来了。
刚一起床,还未等秦臻去穿衣就看见一双小手为自己披上了衣物,刚想拿鞋子,就发现另一双手开始为自己穿鞋了。
“喂喂喂,我手脚都齐全的,不用伺候我。”
秦臻将春夏、秋冬两姐妹推开,自己穿戴好,然后对二人尽量温柔道:“我不是娇气的人,把你们送进家里来是伺候老夫人的,其他事都不用管,明白吗?”
“可是老夫人不让我们伺候。”秋冬有些委屈的说道。
“那就玩儿,好好玩儿,等到老夫人需要你们的时候再做事,明白了吗。”
两姐妹闻言都愣了,他们看着秦臻的表情,怎么说呢,有点像是在看傻子。
买丫鬟回家让她们自己玩儿?当官的都这么有钱吗?这么无聊吗?这么......有病?
好吧,以上几个疑问句是秦臻自己脑补的,不过他还是觉得两姐妹看自己的样子很奇怪。
“好了,我走了,可能隔三差五也不回来一次,你们好好看家。”
秦臻扔下这句话便快速离开,说真的,和这俩单独待在一起有些不自在。
牵着落雪出了门,重新上马,出城,回家。
自己今天还有还多事要办了,首先要去侯府问候干娘,还要去各个家臣屋里感谢草原上的千里驰援,然后再检查金迈课业,带着金迈一起去拜见桃山先生,汇报一下一年近况。
这个顺序其实有些不方便,毕竟现在就在撼阳城内,先拜访先生的最近的,可秦臻不敢去,因为害怕桃山先生问起两个重孙,那怎么回答。
去当兵了,还是个小兵,还是没看好自己跑出去的,好吧,秦臻已经能想象先生的怒容了。
哎,还是先去侯府吧,至少在那里还能见到李燃。
嘿!想想就开心!
打马,回李庄。
一路慢悠悠,秦臻头脑中砸想林妙昨夜和他讲的话。
林相病了,江相全权主持政务,农田水利法也必然是由江相领班修订,这件事对自己来说没什么大的影响。
毕竟自己没有倾向过任何一方派别,甚至从各个方面也能看出,江相对自己还是很赏识的,所以自己接下来的工作应该会比较好做。
而林妙,或者说林屈一脉的各个官员们或许会难过一些,这也很正常,因为任何地方都会充斥着势力和对立。
不过从秦臻所接触的朝廷局面来看,林屈的出现更多只是皇帝为了限制江家势力才让他走到的前台,江相这个官场老狐狸不可能不明白。
所以两方在一些政见上不合,可却没有真正的党争,甚至说就算双方互相看不上眼,也不会真刀真枪的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