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半山腰都没有看到什么盗匪,军士爬山累了,大刺刺地就地歇息。
没想到盗匪早有准备,就等着他们歇息,就在这时,山上滚木礌石一堆砸了下来。
五百兵丁顿时死伤过半,此时又看到一堆倭寇只穿着兜裆布,浩浩****的杀下山来。
这些倭寇性情凶悍,他们没杀死一个人就把人头砍下来,系在腰间。
高守光和他的部下已经几百年没打过仗了,平常只是欺压百姓,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倭寇的刀剑还没到他们的脖子,他们的腿已经软了。
瞬间,五百兵丁被杀的片甲不留,剩下一个高守光三魂走了七魄,连滚带爬的从悬崖上滚下去。
也算他运气好,被树枝挂住,勉强逃的一条性命,回去禀报都天府尹。
都天府尹听说五百兵丁居然全军覆没,吓得魂飞魄散,也是再也不敢派兵去剿匪了。
秦臻听了又好气又好笑道:“如今的大乾兵士,竟然是如此不堪一击的?”
沈红叶苦笑道:“便是如此,如今朝中奸佞横行,这些人除了欺压百姓,并无一战之力,和周边敌国作战,也是大败亏输。”
这些话要是传到大乾皇帝里,恐怕要被定个谋逆之罪。
秤千金赶紧用眼神暗示沈红叶,让他不要再说下去了。
秦臻转念想了想,也不能怪这些兵丁无能,倭寇的确是不好对付。
在他的前世,大明朝时沿海倭寇为患,历代皇帝都派兵征讨,那些可都是久经沙场的精兵,还是别倭寇杀的片甲不留。
连名将俞大猷,刘挺等,都是几度吃瘪。
后来,还是一代名将戚继光,从好勇悍斗的义乌人中征兵,又发明了鸳鸯阵,才在和倭寇对抗中获得优势,剿灭了倭寇。
想靠撼阳城的退役兵对付倭寇,那着实是想太多了。
秦臻正在沉吟如何对付倭寇,突然有几个家丁,抬着几口大箱子过来道:“少爷,这些东西可够了么。”
这几口大箱子沉甸甸的,秦臻扫了一眼,里面除了一些银子,还有绸缎、食物、油盐酱醋之类。
他心里已经有数,道:“这些东西莫非是上贡给青云山的?”
沈红叶叹息道:“不错,如今已经与威虎山水火不相容,若威虎山与青云山结盟,沈家必遭灭顶之灾,所以对青云山的上贡必不可少。”
秤千金道:“明日,便是上山交付这些东西的日子。”
秦臻琢磨着,这青云山的盗匪,其实生活状况堪忧。
箱子里银子并不多,主要是生活用品,可见青云山盗匪连下山都不太敢,连生活用品,都要依赖沈家提供。
据说青云山上有三五百人,这些东西,秦臻计算了一下,也仅仅是勉强够维持温饱而已。
当土匪不能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实在是有些惨的。
而且可见这些青云山土匪人性未泯,只是要求最低水平的温饱而已,并未乘恶行凶。
眉头一转,秦臻已经有了一个主意。
只是,这个主意,秦臻心知不能对沈红叶和秤千金说出来,否则,两人必然大力反对。
想到这里,秦臻拱手笑道:“这些东西,是否要先转道盐场去。”
沈红叶点头道:“不错,还有些东西在盐场,到时要一起押送到青云山上去。”
秦臻微笑道:“小弟还从未去过盐场,能否让小弟明日与运送货物的人同行,去盐场参观一下。”
沈红叶望向秤千金,秤千金略一沉吟道:“当然可以,明日我便亲自带秦公子去盐场,也让秦公子心里有些准备。”
看到事情已经搞定,秦臻又闲聊了几句,便告辞出来。
沈红叶一直送秦臻到门口,念念不忘地道:“秦兄,切莫忘记了我交代你的事情。”
秦臻笑道:“师傅若来,我肯定帮你引荐,话说我看沈兄对经营之事,并非很上心。”
这句话说的沈红叶不好意思起来,无奈地道:“小弟其实不是经商的料,只对诗文之类有兴趣,奈何家兄远在边关,又不像秦兄府上人口众多,只好把祖传的基业,给一肩挑起来。”
秦臻开玩笑道:“我三姐秦霜月,乃经营的奇才,不若与沈兄结成姻亲可好。”
一般人听说要介绍他和秦霜月成亲,都是眼前一亮。
就算嘴上不说,也是两眼发光说些客套话。
却见沈红叶毫无兴趣地道:“秦兄说笑了,小弟事业未成,何以家为,秦霜月之名小弟早有耳闻,那是万万匹配不上的。”
他嘴里说的是万万匹配不上,其实秦臻看得出,是真的对秦霜月半点兴趣都没有。
再结合去年中秋诗会,对秦寒玉丝毫不假辞色之事,秦臻突然想到一个可怕的事实。
这家伙好像对女人,根本是一点兴趣也没有啊。
回想一下在百花楼确实沈红叶从来没找过女人,百花楼的庸脂俗粉也就罢了,连自己的绝色姐姐都看不上,这沈红叶不会性取向有什么问题吧。
他仔细打量沈红叶,只见他又是敷了粉出来的。
难怪让秦臻在大厅足足等了半个时辰,原来是精心打扮去了。
他在宿主记忆里搜寻,这个大乾朝的风气,和他前世里的魏晋时期,还真的有些相似。
魏晋时期的名士,那是一边打粉,一边吃着名为五十散的致幻剂,一边男女通吃吟风弄月的。
想到这里,秦臻的心里顿时毛毛的,怕怕的。
他琢磨着,这沈红叶如果换上女装,真的比女人都柔媚几分,难道真的是有什么奇怪的性取向。
而且最麻烦的是,沈红叶看起来文文弱弱,实际可是会武功的啊。
在空中无从借力的丝绸上写字,秦臻可是亲眼目睹的。
如今自己为了贩盐的大事业,不得不与沈红叶相交甚近。
要是看上了自己,来个霸王硬上弓,岂不是**残满地伤。
这可万万使不得,还是赶紧把什么《玉女心经》练好,用来防身。
沈红叶看到秦臻一直盯着自己,眼神迷离,脸上一红道:“秦兄,你一直看着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