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庞点点头,看向老者离开的方向说道:“这是我林氏最该尊敬的人,也是最不受待见的人,你明白吗?”
林妙眼神一变,点头道:“明白!”
“好了,朕不是来和你说闲话的,你们四个今日一起来退婚,朕问你……”
“秦臻!都是秦臻的主意,就是他,威逼利诱!和臣没关系!”
“如此说来,一切皆是秦臻所作?”
在听完林妙的哭诉后,林庞比较平淡的问道。
“对,还有李煜,他们一起干的!”
林妙深恶痛绝的样子,看得一边的林维安一愣一愣的,这人,难道不懂什么叫做脸?
“哼,秦臻胆敢做下这些事,林妙,朕会为你做主的!”林庞面色变得有些严肃道。
“等等!等等!陛下,您可不能惩处秦臻啊。”林妙赶紧受到。
“哦?为何?”
“那个……秦臻和李燃公主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郎情妾意、情深义重,他能做下这些也是为了公主啊。”
“为了公主?那也不行,你且放心,朕定要秦臻后悔!”
“不不不,那啥,陛下,秦臻没问题,其实我们四个都是自愿,哈哈哈,自愿的!”林妙喊道。
林维安再次震惊,这就翻供了?还是当着皇帝的面翻供?算了,跟着林妙一起吧,想到这里,林维安也开始磕头喊着是自愿的。
林庞笑了,笑得可开心了,他俯下身子,看着林妙说道:“为何要帮秦臻?”
“说真话?”
“你敢说谎?”
林妙想了一瞬后说道:“其实吧,很简单,臣就是想让秦臻欠人情,欠得越多越好。”
“继续说。”
“陛下,秦臻这人其实您也知道,时刻时不出世的大才,虽然说在朝堂之上很少露面,但其声名已经传遍各个府衙,他将来定是有大作为的人,所以臣就想着多亲近,以后做事也更加方便些。”
“如此简单?”
“嗯,很简单的,陛下,您没发现吗,秦臻这人没有什么争名夺利的心思,只是像干好自己的事情而已,这样的话吗?
他很不易与臣或者其他官员出现冲突,而又因其才能,短短三年就升了好几级,说明他很容易做出功绩的,往后臣和他关系好了,他只需要照顾点微臣,嘿嘿,那岂不是也能立功呢?”
林妙说着这些话,表情很市侩,但是林庞却很满意。
“那你呢?打算指着秦臻过活?”林庞问道。
“当然不是,说句夸口的话,臣也不是窝囊废,知道臣与秦臻两个屯田水利的主导之人和睦,变法之事也能更加顺畅,利国利民也利己。”
“林妙。”
“陛下请讲。”
“回去好好准备吧,农田水利之法,不容有失。”
林庞说完便起身离开,屋内就剩下了两个姓林的难兄难弟。
“呼!”林妙吐出口气道:“我还以为陛下是来问罪的,看来想多了。”
林维安匍匐向前来到林妙身边小声道:“这就是做官?”
“嘿,懂了吧,做官啊,就是要胡话连篇!”
“有些懂了。”
“好了,你能不能去叫外面的人给我们抬回家去?”林妙说道。
林维安抽了抽嘴角说道:“我不想动……”
走出宗人府,上了辇架,林庞倒在椅内扭头对林甲问道:“林妙说的,你以为如何?”
“看似坦诚,实则胡话连篇!”林甲无情道。
“是啊,很拙劣”林庞微笑道:“我林氏总算出了个奸猾的人。”
林甲想了想说道:“陛下,林妙故意的。”
“当然故意的,他的言下之意便是要告诉朕,他要罗织党羽了,是为了自己仕途,也是为了朝廷,呵,让朕不好收拾啊。”
“臣去收拾?”
“去吧,让他知道,不管做什么,朕都看着的。”
“喏!”
“还有,去忠武侯府传个口谕,燃儿的婚事由我做主,秦臻想要娶皇室贵胄,就得拿出像样的大功!”
“喏!”
………
“哟哟哟!轻点!刘福,你是想杀了我吗?”
嚎叫着,秦臻光着上身,一双粗大的手正在为他上药。
“哦。”
刘福对于秦臻的要求表示了明白,然后双手就变得很轻柔,极为温柔的抚摸在了秦臻肌肤之上,再配上那双饱含柔情的眼神,秦臻的鸡皮疙瘩瞬间激起。
“住手!”秦臻赶紧叫停了刘福。
“哦。”刘福停下,然后看着秦臻,呆头呆脑。
秦臻本想说刘福两句,但是看着他的样子就只能摇头道:“算了,你去叫沈红叶来给我上药。”
“沈小哥和那个女的出去了。”刘福瓮声瓮气道。
“那叫小迈来。”
“不在。”
“哪儿去了?”
“不知道。”
“哎……”
没办法,能用的人都不在,只能继续让刘福为自己上药了。
“我来吧。”
这时候一只手接过了刘福手里的药膏,开始为秦臻身上涂抹。
秦臻扭头一瞧:“嘿,来了?”
李煜点点头神色不太好的说道:“来是为了告诉你一件事。”
“别又是什么坏消息。”
李煜叹口气,一边上药一边说道:“宫里来人了,传了陛下的口谕,姐姐今后的婚事,完全由舅舅做主了,娘也不能插手,而且还说,你若没有立大功,就没机会了。”
秦臻一听,眉头一挑,没有失落反而笑了。
“好事啊。”
“好事?”李煜有些疑惑。
“当然是好事,这就表明,皇帝已经打算将燃儿嫁给我了,不会再有什么奇奇怪怪的赐婚了。”
“可你别忘了条件,你得立功,现在回了蓟城,哪儿来这么多功劳给你捞啊。”李煜说道。
秦臻看着李煜笑道:“你可知道大乾即将开始出具新法?”
“听到些风声,和你有关?”
“你也太不关心我做的事情了,当然和我有关,新法叫做农田水利法,我便是其中的重要人物!”秦臻有些自傲的说着。
“变法?自古意料可都是不容易啊。”
“那要看变什么法,大乾现在疲敝如此,朝堂内外均知变法迫在眉睫,而以农田水利法为开端,几乎不会侵犯多少人的利益,其法功成已有预期.
而且,我说了这是开端,农田水利法后会陆续出台其他新法,而我作为变法的主要任务,你觉得我还会缺少功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