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左一右的攙扶著瞿能,臉上滿是擔憂。
“爹。”
左邊的年輕士兵道:“這李景隆真是可惡,不過是規勸幾句,就如此大動幹戈懲罰父親,那是什麽將門之後,毫無度量!”
說話的年輕士兵,名叫瞿鬱,身邊另外一名年輕士兵名叫瞿陶。
二人都是瞿能的兒子。
原本朝廷給了瞿鬱,瞿陶官職,但因為沒有經曆過實戰,所以瞿能便上奏禦前,讓朝廷收回成命,讓兩個兒子成為普通士兵,跟隨在他左右,立下戰功後,再論功行賞。
“鬱兒,不可亂說!”
瞿能連忙製止瞿鬱繼續說下去。
雖然製止了瞿鬱,但旁邊瞿陶忍不住埋怨道:“大哥說的是事實,父親為何這般阻攔?”
“你們不懂!”
瞿能搖了搖頭,隻是說了一句你們不懂,就沒有再說下去。
究其原因。
還是因為瞿能了解李景隆的為人。
他說幾句,最多挨三十軍棍,但兩個兒子,既沒有官職,也沒有戰功,要是讓別人聽見,告到李景隆那裏去。
結果可想而知。
這也是為何瞿能要阻止兩個兒子繼續說下去的原因。
瞿鬱還是有些憤憤不平,道:“爹,要不您寫封密函,上呈禦前,參李景隆一本算了,他如此囂張跋扈,目中無人,就應該讓陛下好好懲戒他一番!”
對於兒子瞿鬱的建議,瞿能搖了搖頭,歎道:“你呀,思考問題太膚淺了,當今聖上與李景隆,可是表親,陛下私下裏,得叫李景隆一聲表哥,你讓我暗地裏寫密函參李景隆,陛下會怎麽想我?為父是那種暗地裏參奏別人的人嗎?”
瞿能的一席話,讓瞿鬱羞愧的低下了頭,承認錯誤:“孩兒受教了。”
瞿能拍了拍瞿鬱的肩膀,又看了一看旁邊的瞿陶,說道:“明日我軍就能抵達順天,你們先回去休息,養精蓄銳,為父自行可以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