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是我扣下的。”
肖玉若一边摘着菜,一边回应沈言。
听到这话,沈言不解:“肖小姐,我可没得罪你吧?好端端的,干嘛扣我早饭呢?”
“沈大掌柜言重了。”
肖玉若冷冷道:“得罪二字,小女子担待不起,就算得罪,那也是小女子得罪您,哪敢劳烦您得罪我呀?”
沈言就算再不懂女人心,在听到肖玉若一番阴阳怪气的话后,他瞬间明白,自己可能在不经意间得罪了眼前这个女人。
毕竟,肖玉若一向温和,能够如此冷若冰霜,肯定是自己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
沈言思来想去。
把先前和肖玉若相处的过程,都回想了一遍。
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更别提得罪了。
“肖小姐,如若我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亦或者言过的话,还请肖小姐莫要往心里去。”
沈言嘿嘿一笑,朝着肖玉若拱手作揖。
他虽然没有想起自己有什么得罪的地方,但眼下,看到肖玉若那冷冰冰的脸,沈言很清楚,还是先示弱为妙。
对于沈言主动认错,肖玉若没有说话,而是默默站起身,洗了把手,走出了厨房。
见状,沈言挠了挠头。
同时,他努力回想,自己是否有得罪过肖玉若的地方。
就在沈言苦思冥想之际。
店小二急匆匆的跑进了厨房。
“掌柜的,不好了。”
店小二一脸着急,说道:“您的报社,有人去捣乱了。”
“什么?”
听闻这个消息,沈言也顾不上想有没有得罪过肖玉若,连忙走出厨房,直奔对方报社。
报社内。
一群人不由分说的对报社里的一切进行打砸。
赵老头,何家兄弟,以及报社伙计们,则是本能的保护重要印刷工具。
奈何这群人是有目的而来。
他们不管赵老头如何阻止,一心就要想破坏印刷工具。
沈言赶回来,看到这一幕,彻底怒了。
“住手!”
沈言怒声呵斥。
这一声怒斥,让乱哄哄的报社内,瞬间就安静了下来,那群打砸的人看到沈言,也是面面相觑,显然,他们识得沈言。
“你们究竟是谁?”
沈言看着这群闯进报社的不速之客在,质问起对方的身份。
“问得好!”
为首的是一个八字胡男子,看上起凶神恶煞,指着沈言的鼻子,骂道:“你们这狗屁报社,散播朝廷不利的内容,身为大明子民,却向着藩王,你们还是大明的百姓吗?”
闻言,沈言双眼一眯。
八字胡男人显然是有备而来。
上来就给他扣上一顶大帽子,换做一般人,可能还真就被唬住了。
但沈言是什么人?
论扣帽子,他还没输过。
沈言一脸淡定的说道:“什么叫我散播朝廷不利的内容?我开报社的,有什么值得推送的消息,我就在报纸上印刷什么内容,再说了,朝廷打压藩王,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我印刷在报纸上,只不过是把事情放在报纸上,让大家知道罢了。”
“哼!”
八字胡男人冷哼一声:“可你散播朝廷不利的消息,就是事实,我们身为大明子民,对于你这样的无良报社,就该毁掉!”
说完,八字胡男人朝着同伙使了个眼神。
他的同伴们开始蠢蠢欲动。
沈言见状,沉声道:“我看你们谁敢动一下试试?按照大明律,进入他人屋宅打砸者,就算我杀了你们,官府也不会怪罪于我,就算怪罪,也不过流放。”
沈言的一席话,把那些蠢蠢欲动的人给吓住了。
他们这些人,都是收钱办事,真的要流放,那简直亏大发了。
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就把自己搭进去。
太不值了。
看到小喽啰们都不敢轻举妄动了,沈言目光看向八字胡男人:“还有你,你说我散步不利于朝廷的内容,请问,燕王府外的眼线,是否是事实?我印刷在报纸上的内容,有据可查,何来的散步谣言?倒是你,不打招呼,就来我报社捣乱,信不信我拉你去见官?”
原本八字胡男人还算是镇定,可在沈言的连番炮语连珠之下,也动摇了心志,一时间,他全然忘记了此行来的目的,吓得不停的吞咽口水,连话都不敢说了。
“谁说要见官呐?”
这时,一名年轻官员带着数名衙役走了进来。
看到年轻官员,八字胡男人眼神中闪过一丝窃喜,他原本想要上前打招呼,刚一挪动步子,就被年轻官员的眼神给吓住了。
他顿时反应过来,立马装作不认识,把脚收了回去。
沈言看着带衙役而来的年轻官员,又看了看低垂着头的八字胡男人,心里大致猜到了什么。
“大人,你来的正巧,草民报社,闯进一批贼人,还请大人速速将他们缉拿。”
沈言拱手抱拳道。
“是吗?”
年轻官员一脸不在意,目光看向八字胡男人,问道:“你是不是闯进报社的贼人?”
“草民当然不是。”
八字胡男子连连摇头。
听到他们的对话,沈言更加肯定,眼前这个八字胡男人,极有可能就是这个年轻官员派来的,至于背后的用意,其实也并不难猜。
就是单纯的报复。
毕竟沈言先前印刷的报纸上,可是大量对朝廷不利的内容,从而打乱了官府的部署,也间接的影响了朝堂对燕王的打压与监视。
“沈掌柜,你听到没,别人都说不是了,依本官看,这就是一场误会。”
年轻官员笑呵呵道。
对于这明显的偏袒,沈言险些笑场,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大人还真是明断是非啊!”
年轻官员那里知道沈言话里有话,还以为沈言在夸他,整个人顿时变得有些飘飘然起来,客套的摆手道:“本官断案,向来公平神速。”
“是吗?”
沈言见他得意忘形,说道:“敢问大人,为何会在此呢?”
这一席话,直接把年轻官员给问住了,他总不能承认,自己全程都在暗中观察,看到形势不利,这才跑出来的吧?
年轻官员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脸上强装镇定,解释道:“本官...只是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