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玄也不知道為什麽那麽喜歡懟吳曉東。
以他往日的性格,是不會說這些話語的。
“隻是實事論事罷了。”
“想跟在尊上的身邊,就得拿出足夠的腦子。”
邱玄麵色平靜,好似真的在闡釋著一件輕描淡寫的小事。
“你倒是說說我哪裏蠢了?”
“難道你看不出來,這是陳奕航的緩兵之計?”
“我……應該看出來了吧。”在邱玄的注視下,吳曉東的聲音也變得哆哆嗦嗦。
“梨園是陳家的根基,是立身的根本。”
“就算是陳奕航同意,陳家的人也不可能會願意。”
“何況陳家已經付出了那麽多代價,怎麽可能還答應割舍最大的利益?”
邱玄不急不緩地出聲。
吳曉東愣住:“那我們還要梨園作甚?反正他又不可能給。”
“教官白忙活了?”
“不給,卻又不得不給。”
“如果他做不到,尊上就會對付陳家,到時候自是死路一條。”
“在這種情況下,要麽他交出梨園,要麽……”
邱玄緩緩出聲。
他已經說得足夠明確了。
再說下去就不禮貌了。
“要反?”
吳曉東瞪大眼睛,聲音也不自覺大了好幾個度。
“兔子急了還會咬人,何況陳奕航還是隻豺狼。”
“做好準備迎接暴風雨吧。”
淩戰天麵色平靜。
吳曉東的臉上閃過一抹激動。
“那不是要大幹一場了?”
淩戰天卻是沒有說話。
如果可以,他不想惹得生靈塗炭。
但陳奕航顯然是不能留了。
而且對方也已經被逼到極值點,必然不會再忍氣吞聲。
叮鈴鈴!
淩戰天下意識地接起電話。
“喂,哪位?”
“是淩先生嗎?您父親蘇醒了。”
電話那頭傳來清脆的聲音。
淩戰天呆愣在原地,這一刻,他都甚至忘記要對付陳奕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