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之後,張必勝膝蓋的疼痛小減。
他更起勁地喊:“是我的錯,我豬狗不如……”
每喊一遍,疼痛減輕一點,但喊了七八遍,還是站不起來。
張必勝瞪著葉北玄:“我喊了很多遍,為什麽還是起不來?”
葉北玄說:“你病得不輕,還得加大藥量,想想怎麽做,要不病情又會加重。”
張必勝福至心靈地喊:“探員先生,對不起!是……是我自己打自己,跟……跟他沒關係,我剛才誣陷好人,你們走吧!”
話音一落,他突然站了起來。
葉北玄說:“聰明。”
張必勝咬牙切齒盯著他,發出狂暴的咆哮。
“剛才就是你打我,還逼我下跪!探員先生,我剛才是被控製了,你們現在趕緊把他抓住!小子,等到了監獄,你……”
撲通!
他重重地再次跪倒在地,兩隻膝蓋爆開血花。
再次渾身抽搐,哇哇大叫。
葉北玄冷笑著說:“舊病複發了,沒救了。”
張必勝涕淚交流,痛苦無比地喊:“我剛才……又說錯了,其實真是我自己打自己,我心甘情願下跪,求葉先生原諒的!”
“各位探員你們趕緊走,不送了,嗚嗚,疼啊……”
探員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上車走了。
張必勝又站了起來,但這回他不敢鬧了。
葉北玄拉住方冰雅的小手手:“回家吃飯。”
方冰雅一動不動。
姑奶奶難道沒憋著氣嗎?
葉北玄臉色一沉:“不聽話?還想跟張必勝吃大餐?去吧,我回家,我向雨荷阿姨投訴。”
他鬆開手就走。
方冰雅苦大仇深地,瞪著葉北玄的背影。
“你要是男人,就不要老拿我媽壓我!”
她趕緊跟上去,把張必勝丟到一邊。
張必勝緊緊捏著拳頭,充滿猙獰地,盯著兩人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