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在方冰雅的麵前，站著無數個葉北玄。
她一腳就踹死一個，一腳又踹死一個。
葉北玄看了半分鍾，終於忍不住說：“你這隻小腳板跟著你真受盡磨難。”
方冰雅換了一隻小腳板，繼續用力踢著。
“關你什麽事，我的腳，我做主！我想怎麽著怎麽著，葉北玄，我踢死你，踢死你個丫的！你混蛋，好好獄卒不做，跑來這幹嘛！”
“我一腳把你踢回去！”
換成別人這麽苦大仇深，葉北玄早一巴掌把他扇西伯利亞去了。
但麵對這個滿臉倔強又凶狠的女孩子，無可奈何。
隻能在心裏不斷安慰自己：這是雨荷阿姨親生的！這是雨荷阿姨親生的……
方冰雅也感到兩隻小腳板受不了。
腳趾頭要崩裂了一樣，但還是倔強地站在那，努力顯得一點都不痛苦。
她就咬牙切齒。
“打小就很多人欺負我和我媽，特別是方風行！方日升！媽媽讓我忍著，我忍不住，就把他們的名字，刻在電線杆上，然後用力踹！”
“踹著踹著，就消了氣，踹得好爽呀。”
葉北玄點點頭：“我明白了。”
他去借了一支筆，在那根電線杆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很大方。
“繼續踹吧！加油！別怕把小腳板踹斷，反正長在你身上。”
方冰雅氣呼呼衝他嚷：“你還是不是男人？你讓我踹，我偏偏不踹！”
她一瘸一拐，朝前走去。
葉北玄一直跟著。
方冰雅走累了，靠在一邊休息。
葉北玄就站在旁邊，悠閑地吹著口哨。
方冰雅氣得牙癢癢的，又沒辦法，最後，在一家甜品店裏吃點心，喝牛奶。
不知不覺，靠在一邊睡著了。
葉北玄蹲下身子，脫下她的小皮鞋。
細嫩的腳趾頭紅腫一片，微微崩裂，滲出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