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發現剛才睡得好好的人，現在似乎睡得很不安穩，眉頭緊皺，甚至……還傳來了一陣抽噎聲。
楚衡上前將她額間的碎發掀開，就看到她眼下滿是淚痕。
還沒等楚衡開口說話，趙玉琬繼續嘟囔起來：“……我錯了……我喜歡你。”
聽到後半句話，楚衡愣住了。
他突然想到之前跟趙玉琬簽訂合約成為契約夫妻的那幾年，趙玉琬對自己還算是不錯。
不管是在公司遇到什麽麻煩，都會詢問自己，甚至還會覺得自己很是體貼，每天下班回家都能吃上香噴噴的飯菜……
那時候他們像極了一對恩愛的夫妻，隻是沒有實質性的接觸罷了。
但是後來，是怎麽變了呢……
“楚衡……對不起。”趙玉琬繼續喃喃自語。
楚衡靠近她，女人還是如同之前一樣，似乎並沒有什麽改變。
但是那雙眼睛卻是經曆了不少滄桑感，楚衡想到當時離婚時候她對自己說的那些無情的話，很是有些軟下的心也堅硬了幾分。
他盯著睡得半死，時不時吐出一句夢話來的趙玉琬，冷聲道：“我們之間，隻是一場交易不是嗎？”
誰先動情，誰就輸了。
也不知道趙玉琬是不是將這句話聽了進去，她眼淚居然落的更厲害了。
在楚衡眼裏，趙玉琬一直都是女強人的模樣，沒想到離婚後居然也能看到她這樣的一麵。
想著楚衡湊上前，想要擦拭她眼角的淚珠。
卻突然見著趙玉琬迷迷糊糊睜開了雙眸。
她看著麵前有些不真切的楚衡，突然咧嘴一笑，接著就那樣湊了上來。
楚衡覺得自己嘴上突然一軟，酒味兒混合著女人身上特有的香味就這樣朝著他撲了過來。
趙玉琬笑嘻嘻的開口：“……你終於舍得，來我夢裏了。”
對啊！
就是因為在做夢，她才能夠放下一切糾結，為所欲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