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魏天鳴這麽說,楚昱知道他已經動搖,隻要自己再加把勁,就一定能夠說服他重審這個案子。
隨即,他取出絮兒撿回的包裹放在桌上打開,說道:“大人請看。”
魏天鳴看了一眼,問道:“這是什麽?”
楚昱把今天早上自己去丁字號院調查的時候,遇到張二郎,他看到自己時所表現出來的異常,以及後來他派絮兒跟著張二郎,看到他扔鞋的經過全說了出來。
當然,在說到跟蹤張二郎的時候,他沒有說是派絮兒去的,而說的是他自己。
這倒不是他要搶絮兒的功勞,而是這樣可以增加魏天鳴的相信度,畢竟他親自看到的和侍女看到的,在魏天鳴心裏的認可程度是不相同的。
魏天鳴作為常年斷案的人,聽楚昱說了之後,也感覺到這個張二郎是有問題的,但光憑這一點就斷定這個張二郎就是凶手,而把整個案子推翻重審,也還為時過早。
要知道,這個案子他已經報到了刑審司,如果要推翻重審,就得向刑審司解釋清楚,並拿回原來的判決公文,進行重審判決之後,再把重新判決的公文呈報上去審核。
可以說整個過程非常的繁瑣複雜,不是說重審就馬上重審的,而且這中間他必須承擔著相當大的風險,因為一旦這個張二郎並不是真正的凶手,他所要負的責任就更大,直接影響他後麵的仕途前程。
所以,他不得不慎重。
“這個張二郎或許是有問題,但僅憑一雙鞋就認定他是凶手,還是太牽強了,除非你能夠拿得出更多的證據,尤其他是如何把凶器和銀子放到許山根屋裏的證據,隻要能拿出這個證據,我就相信他是真凶,立刻重審這個案子。”魏天鳴說道。
楚昱說道:“要想弄清楚他是如何把凶器和銀子放到許山根的屋裏,隻需把他抓起來一審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