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权臣

第147章 百姓围攻秦氏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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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

楚昱看着**的妃子问道,妃子现在已经知道眼前这些人全都是魏军,害怕他们对自己不利,赶紧从**下来,跪在楚昱的面前磕头说道:“小女子是秦宏的妃子,不过他的事情我都不知道,求大人不要杀我。”

楚昱说道:“你不要害怕,我们不是乱杀的人,只要你老老实实的听话,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妃子连忙说道:“是,是我什么都听你们的,绝对不会跟你们为敌的。”

“把她带下去好生看守,不要为难她。”楚昱对身边的士兵说道。

“是。”士兵把妃子带了下去。

随后楚昱士兵把皇宫里所有的人全都控制起来,一一进行甄别,凡是无关紧要的人全都放了,而对于秦宏的家人和子女,因为他答应了秦涛不伤害他们,所以也没有为难他们,只是暂时的把他们控制了起来。

“告诉所有的士兵,所有皇宫里的东西都不能动,谁要是敢私自暗中收藏,一旦查出军法从事。”楚昱说道。

“是。”

随后,楚玉派人去跟宋副将他们联系了一下,得知他们已经把军营里的士兵全都控制起来,目前正在对那些士兵进行劝降,而且已经有一部分人答应加入魏军。

紧接着又有人来向他报告,瀚海城所有的官员也都全被抓起来了。

很快天亮了,楚昱从皇宫里出来,看到大街上全是在欢庆的百姓。

“魏军打来了,秦宏这个暴君被抓了,我们再也不用受他们的欺压了。”

百姓在大街上奔走相告,有的还点燃了爆竹在庆祝。

楚昱对身边的人说道:“这就是众叛亲离的下场,所以当政者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如违背了民心,否则都难逃覆灭的下场。”

身边的那些人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又过了两个时辰,宋副将等将领来见楚昱,告诉他大部分的士兵都已经归降了,小部分不愿意再当兵的士兵,全都发放了银两让他们回家去了。

至于那些将领当中愿意归降的也都接纳了,不愿意的则全都已经被杀。

“那些官员怎么样?”楚昱听完汇报之后问道。

“总体情况还算不错,没有什么激烈的反抗行为,只有他们的家属一直在哭哭啼啼。”

楚昱说道:“你们派人去对那些家属说,我们这次主要针对的是秦宏这个暴君,只要他们的丈夫、儿子或者父亲能够归顺,哪怕不归顺,只要不跟我们为敌,我们都不会伤害他们,让他们不要担心。”

“卑职在来的时候,已经派人去告诉他们了。”宋副将说道。

楚昱点了点头,正准备向他们询问一下其他情况,这时就见秦涛带着十几个上了年纪的男子朝他走来。

“小人参见大人。”

来到楚昱跟前,秦涛行礼之后,指着跟着他一起来的那些人说道:“这些都是秦氏一脉的老人,他们在秦氏一脉当中说话很有分量。

刚才我已经向他们说了魏军的政策,都表示愿意归顺。只不过有一些话想要当面跟您说,因此让我带他们来见您。”

随后秦涛逐一向他介绍了一下这些人,楚昱轻轻的点了点头,问道:“各位长者,有什么话尽管说。”

“大人,我们希望以后秦氏一脉的人继续在瀚海城生活,因为我们已经在这里生活几百年了,祖宗是被埋在这个地方的,所有的家业也都在这个地方。

所以,我们不想被送到其他地方去。”

楚昱看了一下说话的老者,是秦宏的族伯秦连亦,在秦氏一脉当中有着举足轻重的话语权,基本上他的话就代表了整个秦氏一脉其他人的意思。

“秦老先生,你怎么会认为我会把你们送到其他地方去?”楚昱问道。

秦连亦说道:“我们已经听说了,之前东岱国和海龙国的那些皇族成员、以及下面那些贵族和富豪人家,全都被分开送到魏国下面其他的城池。

我知道,你们这么做是为了防止那些皇族成员再起来闹事,但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们绝对不会再有任何非分之想,一定会老老实实的生活。

所以,恳请你不要把我们送走,就让我们继续在这片土地上生活。”

“老先生放心,既然你们不想离开这里,我不会逼你们的。”楚昱说道。

楚昱之前的确有把他们全都送到魏国去的这个想法,因为唯有这样才能够安全,不过现在他们提出来不想离开这个地方,他也不好立刻就拒绝。

因为瀚海城现在才刚刚拿下来,如果立刻就拒绝他们,会让他们觉得魏军不近人情,完全不把他们当回事,这样很可能会出现新的乱子。

所以,为了先把他们稳定下来,楚昱只能够暂时先答应他们,后面再想办法把他们送到魏国去。

得到了楚昱的答复之后,秦连亦非常高兴冲着楚昱施了一礼,说道:“我代表秦氏一脉所有的人多谢大人。”

“老先生不用客气。”

随后楚昱又看了一下其他的那些人问道:“大家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想说就尽管说出来,只要是在我能力范围之内的,我一定不会拒绝。”

“大人,你们会不会把我们秦氏一脉所有的财产全都收走?”另外一个人问道,他这个问题也代表了秦氏一脉很多人的想法,都担心魏军会动他们的财产。

所以,才特地让这个人提出来,希望楚昱能给他们一个明确的答复。

楚昱说道:“只要你们的财产是通过正当合法手段得到的,我们一定会保证你们财产的安全,不会把它收走。

但如果你们的财产是通过掠夺抢劫百姓得到的,在我们经过核实之后,就会把不属于你们的财产送还给百姓。

这一点我要跟你们讲清楚,所以你们回去仔细的清算一下自己的财产当中是否有通过不合法手续得到的,如果有就自己赶紧退还回去,我可以既往不咎,不给予你们任何的处罚。

但如果你们明知道那些财产的来路不正当,却仍然占据着不肯送回去,一旦我们要是调查出来,不仅这部分财产保不住,很可能还会受到处罚,让你们付出加倍的代价。”

那个人听完之后脸色瞬间变了,楚昱立刻明白他的财富当中,肯定有通过不正当手段得到的。

不过他没有马上点出来,因为该说的他都已经说了,至于接下来要怎么做,就看他们自己了。

“大人放心,我们回去之后会立刻查清所有财产是否有不正当来路的,一旦查出来有,我们会立刻送完回去。”秦连亦说道。

“那就好。”楚昱点了点头。

随后,其他的人又陆陆续续问了楚昱一些问题,楚昱全都一一做了解答,之后这些人便在秦涛的带领下离开了。

“大人真的要让这些人留在这里继续生活?”

宋副将说道:“这些全都是瀚海国的皇族,享受特权惯了,怎么可能甘心当普通的百姓,现在我们还这里,他们没有办法所以才装出顺从的样子,一旦我们要是离开了,他们肯定会出来兴风作浪。

所以,还是把他们送回魏国去比较安全。”

“宋将军说的不错。”

另外一名姓白的副将说道:“刚才大人让他们回去查清自己的财产当中是否有通达不正当手段得到的,有好几个人的脸色都变了,很明显在他们的财产当中,很大一部分肯定都是通过不正当手段得到的。

大人现在让他们全间还回去了,他们肯定不会担心,一旦我们要是离开了,他们必然会暗中搞鬼一股重新夺回瀚海国。

因此,绝对不能够让他们留在这里,应该尽快把他们送回魏国去,让人把他们看起来,这样才能够免除后患。”

楚昱看着秦涛他们远去的背影,说道:“我们现在才刚刚拿下瀚海城,当务之急是要把这里的一切都稳定下来,不能够出现乱子。

所以,先把他们稳住,让他们不要起来生乱。

至于后面怎么把他们送到魏国去,我们可以另外再想办法。”

“原来大人只是在敷衍他们。”

宋副将冲着楚昱伸出了大拇指说道:“还是大人聪明,卑职佩服。”

楚昱微微的笑了笑,说道:“你们说的不错,这些都是皇族成员,全都享受了几百年的特权,现在突然之间变成了百姓,心里肯定是不平衡的。

就算这些老先生不会做出跟我们为敌的事情,但他们下面的那些年轻人,肯定不会这么想,早晚肯定会起来闹事。

因此,把他们送离瀚海国是最稳妥的办法。

不过,既然刚才我已经对他们许诺了不逼他们离开,所以要把他们送走,就只能够让他们自己提出来。”

“让他们自己提出来,这怎么可能?”那些副将相互看了一下,全都摇了摇头。

楚昱淡然的笑了笑,说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办不到的,关键就看我能不能够想到正确的办法。”

“大人是否已经想到了好的办法?”宋副将问道。

“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楚昱卖了关子没有立刻说出来,给大家留下了一个悬念。

随着楚昱让他们去清点一下库房,然后从库房里拿出粮食分给百姓,接着又从铁器库里拿出被收走的那些铁器还给百姓。

除此之外,楚昱了解到百姓现在物资非常匮乏,所以立刻派人从被他们占领的城池调来了大量的物资,尤其是药材、布皮等百姓急需的物资,缓解了百姓用药难,没有布匹做衣服的困难。

这些惠民的措施立刻让百姓深刻感受到了魏军对他们的友善,纷纷跑去向楚昱道谢,并且一再表示以后一定会拥护魏国的统治。

在军队中那些刚投降的瀚海国士兵看到魏军说到做到,对百姓非常善待,因此也越发的忠于魏军。

几天之后,瀚海城被魏军夺下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瀚海国所有的地方,顿时让所有城池的守军都感到了惶恐,也意识到了瀚海国被灭已经是不可挽回的事实。

因此在经过深思熟虑之后,为了保住自己和家人的性命,绝大部分的守军将领都主动的向楚昱了投降。

只有五座城池的守军将领不肯归降,逼迫的百姓加高城池,准备跟魏军抗衡。

结果他们的行为引发了百姓的不满,于是百姓主动派人与楚昱联系,表示愿意帮助他们夺取城池。

楚昱随后暗中派兵协助这些百姓,里应外合把这五座城池也全都拿了下来。

自此,整个瀚海国的城池全都落在了魏军的手中。

两天之后,分兵攻打了的陆威、郭真,以及另外几员副将,一起到了瀚海城与楚昱见面。

“大人,我们到底还是输给您了。”

一见面陆威就笑着说道:“本来我们还以为能够率先打到瀚海城来,准备等您来的时候去接您,没想到最后还是输给了您。”

郭真也说道:“看起来我们和大人的差距不是一点半点,而是天壤之别,以后我们真的向大人多请教请教才是。”

楚昱呵呵大笑了两声说道:“两位将军实在是高看我了,其实我一点打仗的技巧都不懂,只不过是运气好,选了一条最适合的路,所以才抢先到了这里,如果要是换走其他的路,估计也不会有这么顺利。”

陆威说道:“大人太谦虚了,以您的能力,不管走哪条路,最后一定是您先到达。”

“行心啦,我们不要再相互吹捧了,赶紧进去吧,我已经让人给你们摆好了接风的酒宴。”

楚昱说道:“咱们分开的时间也不算短啊,而且现在战事已经结束,今天晚上我们不醉不归。”

“好。”

果然,晚上他们三个人一直喝到了快要子时才结束回去休息。

楚昱的酒量还可以,第二天一早就醒了过来,但陆威和郭真却一直睡到了快要中午的时候才起来,起来的时候两个人的脑袋都疼的要命。

“哎呀,以后再也不能这么喝酒了。”

郭真用揉着额头说道:“这头痛的滋味,真的是太难受了。”

陆威也说道:“是啊,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像昨天晚上那么喝的多过,早上起来的时候,头就像被人用刀在劈一样的痛。”

楚昱让人给他们端来了热茶,两个人喝过之后才感觉好了一点。

“人生难得几回醉,虽然头是痛了一点点,但像昨天那种高兴的心情,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够有的。

所以,就算头痛一点也是值得的。”楚昱说道。

陆威点了点头说道:“大人这话倒也不错,像那种战胜之后的心情,的确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够有的,或许我们这辈子也就那么一次。”

郭真看了一下楚昱,说道:“大人昨天晚上喝的酒比我们好像还要多一点,您怎么一点事情也没有呢?”

楚昱笑道:“你们大概是忘记了,我可是开酒楼的,而且我还酿成了高度的白酒。就昨天晚上那点酒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我要愿意还能够再多喝一陪。”

“早就听说大人酿的玉液白酒是天下最好的酒,可惜一直没有机会品尝,等回去之后一定要找机会去火烧楼好好的品尝一下。”陆威说道。

楚昱说道:“想要品尝玉液酒何须去火烧楼,等回去之后我派人给你们每个人送十坛来,让你们敞开了喝个够。”

“多谢大人。”郭真、陆威同时说道。

大家说了一会闲谈之后,楚昱说道:“两位将军,眼下还有一件事情我们必须办好才行。”

“大人请说。”

楚昱说道:“之前我答应了秦氏一脉让他们留在瀚海城继续生活,后来我想了一下,他们身为皇族,如果继续留在这里生活,将来或许会闹出事来。

所以,还是必须把他们送到魏国才行。

不过我已经答应他们了,现在要把他们送走,就只能够让他们自己提出来,这样才不会显得我们出尔反尔。”

“那些人在这里已经生活惯了,怎么可能主动提出来要到魏国去。”

郭真看了一下陆威,陆威也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如果没有特殊的原因,他们肯定是不会主动提出来要搬离这个地方。”

“所以我们就必须制造一些特殊的事情,让他们主动提出来要搬离这个地方。”楚昱说道。

郭真说道:“莫非大人已经想到了让他们主动提出来离开的办法了?”

楚昱微微的点了点头,说道:“我的确是已经想到了一个办法,但还需要两位将军去办一下。”

“大人请吩咐。”

楚昱把他们两个叫到跟前,低声对他们交代了一番,两个人随后都笑了起来。

“大人真是足智多谋啊,那些秦氏族人定然会很快来找大人,主动要求搬离这个地方。”郭真冲着楚昱伸出大拇指说道。

楚昱笑了笑说道:“这件事情千万不能够泄露出去,否则我们就要背上言而无信、不仁不义的名声。

因此,一定要找那些可靠的人去实施才行。”

陆威说道:“大人尽管放心,我们保证不会出任何纰漏的。”

陆威和郭真离开之后,楚昱亲笔给皇上写了一封信,在信中详细的将情况对他说了一下。

把信封好之后,楚昱从新提笔给絮儿也写了一封信,之后便派刘桐带着二十个士兵,星夜兼程把信送回京城去。

陆威和郭真下去之后,立刻从那些投降的士兵当中选出来了几百个人,对他们吩咐了一番,随后这些人便离开军营。

两天之后,秦氏一脉的那些人正坐在内堂里商量事情,从场面来看气氛有些紧张。

自从那天见完楚昱回来之后,他们被立刻清点了一下他们的财产,果然发现了很多用不正当手段的获得的东西,其中包括土地、房屋以及各种值钱的物品。

按照秦连亦的意思,应该马上把这些东西返还给原来的主人,以免后面被查出来连累整个家族。

但有相当一部分人不愿意,因为在这些不正当获得的东西当中,有很多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因此他们觉得这些东西已经是他们的,不应该再还给原来的主人。

而这一部分人,正是现在秦氏一脉当中的中层人员。

之前他们已经商量过好几回了,但都没有能够统一意见,秦连亦担心再这么拖下去,一旦楚昱要是开始派人来查他们,到时候就晚了。

因此,今天再度把人召集到一起,想要把事情给解决了。

“上次我说的,你们考虑的怎么样了?”

秦连亦没有拐弯抹角,看着那些不愿意把东西送回去的人直截了当的说道:“现在整个瀚海国都已经落入了魏军的手中,他们已经可以腾出时间来调查我们的财物,如果要是我们还不能拿出一个统一的意见来,到时候我们秦氏一脉可能就要遭到灭顶之灾了。

因此,我希望今天是最后一次磋商。”

他的话刚说完,一个四十多岁,身材高大的男子站了起来,说道:“大伯,既然你把话说到这里了,那我也就明确告诉你吧。那些东西是从我曾祖父手里就传上来的,到现在已经快要六十年了,我是不会让它们从我手中失去的。

所以,不会把那些东西交出去。”

这个人叫秦贡,是秦连亦的堂侄,是个性格非常自私的人。

“我也不会交出去的。”

另外一个人也非常不服的说道:“虽然我手中的那些田地,是我祖父当年用不正的手段得来的,但这么些年,我们祖孙三代对那些地都付出了心血,所以才会变成肥田、良田。

现在突然间让我把它们交出去,我是万万做不到的。

魏军想要对付我那就让他们来吧,就算我死了,也不会把东西交回去的。”

这两个人发表自己的意见之后,其他那些不愿意交还的人也都表态,不会把东西交还回去。

秦连亦看这些人依旧还是这种态度,眉头皱了起来,说道:“你们这些人怎么就不明白了,现在已经不再是我们以前拥有特权的时候,魏军随时会来抄我们的家。

难道你们愿意就为了手中的那一点点东西,而让我们整个秦氏一族全都毁掉吗?”

“是啊。”

这个时候另外一名秦氏长者也苦口婆心的说道:“只要我们秦氏一脉能够得以保存,那些东西又算得了什么呢?”

“您老人家倒是说的轻巧。”

另外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冷哼了一声,说道:“你家大业大,不缺这点东西,所以觉得交出去没有什么。可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那些东西就代表了我们的全部,一旦我们要是交出去,就什么也没有了。”

“就是,我们要是有你们那么大家业,也不会为了这点东西斤斤计较的。”另外一名男子附和着说道。

那老者见他们不听自己相劝,反而嘲讽自己,顿时不高兴,说道:“你们这些人怎么不识好歹呢,我让你们交出去不也是为了你们好吗?否则魏军要是查出来了,到时候不仅你们保不住这些东西,连你们自己的东西可能也都保不住。

别忘了楚昱可是说了的,如果要是查出来不肯交还回去,是要受罚的。”

“那就让他来惩罚我们好了,反正要还东西办不到,要命有一条,有胆量他就把我这条命拿去。”那个年青人说道。

“对,要东西没有,要命有一条,我就不相信他敢把我们全都杀了。”

“大不了就是跟他们拼了,总之我们是不会听他们的乖乖的把东西还回去的。”

那些年轻人全都叫嚣了起来,秦连亦面带愁容刚想让他们安静下来,这个时候从外面匆匆的跑进来了一个人,惊慌失措的喊道:“不好了,那些老百姓全都围在了我们的府门口,叫嚣着要把我们杀了为他们死去的亲人报仇。”

“什么!”

秦连亦等人立刻站了起来,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赶快说清楚。”

那个人说道:“那些百姓全都是秦宏实行暴政的受害者,虽然现在秦宏被魏军抓住了,但是他们觉得我们跟秦宏是族人,我们也应该为他的那些暴政负责。

所以把我们的店铺全都砸了,里面的东西全都抢光,田地也被毁了,凡是属于我们的房子也被他们占据。

现在他又跑到了我们住的地方,想冲进来找我们算账,幸亏有官兵在门前把守着,他们才没有得逞。”

“走,赶快去看看。”

秦连亦等人立刻来到了府门前,看到府门前站了至少有几千百姓,正在跟防守的士兵推攘准备冲进来。

“这可怎么办?”

秦连亦看了一下那些族人问道:“大家赶紧想想办法,要不然让那些百姓冲进来我们就完了。”

“怕什么,有那些官兵替我们挡着,他们冲不进来了。”其中一个人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下人领着秦涛来了,秦连亦急忙对他说道:“你来的正好,赶快想想办法吧,外面的百姓马上就要冲进来了。”

“我也是为了这件事情来的。”

秦涛的脸色也比较严峻,说道:“现在老百姓都把皇兄当初做的那些倒行逆施的决定算到了我们头上,刚才他们还冲到了我的府里准备杀了我,要不是楚大人派人及时把我救出来,我现在已经死于他们的乱刀之下了。”

“什么,连你那里也遭到了他们的围攻。”

秦连亦这下更加惶恐了,说道:“这些暴民发起疯来,可是谁也劝不住的,如果要是真的让他们闯进来,那我们谁也活不了。”

“我看近一段时间我们全都不要再抛头露面,尽量全都待在家里不要出去,过了这阵风头之后,看看情况再说。”秦涛说道。

“关键是现在连家里也不保险啊。”

秦连亦指着外面的那些百姓说道:“你看看这些百姓,一个个全都跟疯了一样,一旦士兵要是阻拦不住让他们闯进来,那我们整个家族的人都完了。

所以,必须立刻去见楚大人,让他加派人手来保护我们。”

秦涛微微的点了点头,说道:“那我现在就去见楚大人,请他多派一些士兵来保护我们。”

“好好,你快去,快去。”

秦涛立刻从后门出去,到了楚昱那里,把情况对他说了一下,楚昱听后非常重视,立刻就派了五千人去保护他们。

秦连亦等人看到外面的守军增多了,那些老百姓逐渐的都散去,悬着的心这才松驰了下来。

“总算安全了。”秦连亦长吁了一口气说道。

秦涛随后看了一下他们,问道:“你们商量退还那些不义之财的事情怎么样了?”

“别提了,还是没能够商量出结果呢。”

秦连亦看了一下秦贡等一众不愿意退还的人,说道:“他们全都不愿意退还回去。”

秦涛看了一下那些人,说道:“我知道大家都舍不得那些东西,但钱财都是身外之物,没有什么比自己和家人的命更贵重。

我们之所以会向魏军投降,不也就是为了保护自己和家人的性命吗,如果为了这些东西把命给丢了,岂不是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所以,我劝你们还是赶紧把东西搬回去吧,免得楚大人派人查出来到时候连累整个秦氏一脉的人。”

秦贡看着他冷笑了一声,说道:“你还怕我们连累整个秦氏一脉的人,我们现在为什么会落到这步田地,还不就因为你的那个好大哥没有把瀚海国治理好,搞得民怨沸腾,天怒人怨,这才给了魏国军队可乘之机。

要不然凭魏国那点军力,怎么可能是我们的对手,我们秦氏一脉又何至于落到这种程度。

还有门外的那些百姓,如果不是你大哥施行暴政,他们又怎么会把怒火发泄到我们身上。

说来说去,我们今天所受到的一切屈辱,都是你大哥带给我们的。”

“没错,我们还没有找你算账,你倒反而数落是我们来了。”

另外一个年纪小一点的人冲着地上狠狠的呸了一口,说道:“我要是某些人啊,就赶紧夹着尾巴滚回去,免得在这里丢人现眼,自找没趣。”

“你们……”

秦涛指着那些人想要怒斥他们,后来仔细的想了一下,觉得跟他们说什么都是浪费时间,因为这些人在脑子里根本听不进去好话、歹话,一心只想着手中的那点利益,完全没有长远目光。

因此,也懒得再跟他们为伍,甩了一下袍袖,气冲冲的离开了。

秦连亦喊了几声,秦涛没有回应,秦连亦随后指着那些人说道:“你们怎么能够那么说他呢?要知道我们现在全都是靠他才能够活到现在,否则的话,我们早就已经被魏军连锅端了。

就连现在不也是他去楚大人那里要来了兵保护我们吗,你们这样说他,万一他要是生气了,从此以后撒手不管我们,那我们该怎么办?”

“他不管就不管,没有他我们照样能够活得好好的。”

“就是。我们怎么说也是皇族,就算伪军占领了瀚海国,一样得给我们是优待,我就不相信他们真的敢把我们全都给杀了。”

说完之后,这两个人转身离开了,完全没把秦连亦等人放在眼里。

秦连亦气得只做那两个人的背影说道:“你看看他们,简直目无尊长。”

另外那个老者叹了一口,说道:“他们两个一向都是这样的,只认利益不认人,有好处给他们,我们就是长辈,没有好处对于他们来说,我们什么也不是。”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秦连亦说道:“楚昱随时有可能派人来查我们的财产,万一要是让他们查出来了,那我们整个秦氏一脉都要受他们的连累了。”

这时,有人提议道:“我看咱们不如主动去告诉楚大人,这样一可以划清我们跟他们之间的关系,同时也可以保全我们自己,不至于受到他们的连累。”

“这样不好。”

秦连亦说道:“虽然他们不仁,但我们不能无义,毕竟他们是我秦氏一脉的子孙,就算他们再怎么对我们不敬,我们也不能出卖他们。”

“可要是不出卖他们,我们就要跟着遭殃了。”

秦连亦想了一下,说道:“这件事咱们都再好好想想,看看还有其他的办法没有,实在不行的时候咱们再走这一步。”

其他的人点了点头,随后大家各自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