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东宫。
五个使者把各自皇上回复的情况向太子说了一下,太子微微的点了点头,说道:“既然你们已经同意了,那就赶紧把现银送来吧,我好安排人把用现银购买的火炮给你们制作出来。
至于你们要用物资换的那些火炮,我会按照先来后到的顺序给你们做安排的,不过这个时间可能有些长,最起码可能也要三、四年才能够交货。”
墨炎国使者觉得交货的时间有些长了,正准备开口向太子说一下,让他提前交货,突然发现楚昱在向他使眼色,他立刻意识到自己差一点又犯错了,赶紧闭口什么也不说了。
太子统计了一下他们用白银购买的火炮数量,以及需要用物资交换的数量,然后当着这些人的面安排了交付火炮的时间和先后次序。
虽然大家都对交付的次序和数量有些感到不满足,但是也没敢当着太子的面提出来,毕竟能够把火炮买回去,对他们来说已经是最大的幸运,因此也没敢再提过多的要求。
从东宫出来之后,楚昱说道:“你们今天的表现还算不错,没有跟太子讨价还价,我很满意。”
“已经有了前几次的教训,我们哪里还敢敌说话。”大靖国使者说道。
楚昱随后看了一下墨炎国使者,说道:“不过你除外,刚才要不是我瞪了你一眼,估计你又在太子面前乱说话了。看来你还是不长记性。”
墨炎国使者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当时完全忘记了公爷您的交代,不过好在您瞪了我一眼之后,我就反应过来了,没有再酿成大错。”
“幸亏你没有酿成大错,要不然可能你们之间的交易就被取消了,甚至你还可能连累他们的交易也不能完成。”
楚昱指了一下其他四国的使者,然后对墨炎国使者说道:“你啊,真的该改改你这种冲动的性格了,否则早晚有一天你会尝到苦果的。”
说完,楚昱也没有再跟这些人啰嗦,说了一声他还有事,便上马车走了。
孜于国使者看了墨炎国使者一眼,冷哼了一声,说道:“差一点就让一颗老鼠屎害了一锅汤。”
墨炎国使者知道他是在说自己,立刻瞪着眼睛呵斥道:“你骂谁是老鼠屎了给我说清楚,要不然我跟你没完。”
“谁是老鼠屎谁心里清楚,还用得着我说吗?”
孜于国使者轻轻的打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灰尘,冷笑说道:“自以为自己很聪明,其实就跟猪一样。”
“你这就太看不起猪了。”
大靖国使者起哄说道:“人家猪可从来不会坑害自己的同伴,可不像有的人,总是坑害自己人,根本连猪都不如。”
墨炎国使者见他们一唱一和的辱骂自己,气不过,伸手抓住了他们两个的衣服,骂道:“你们两头蠢猪,要是再敢含沙射影的辱骂老子,老子饶不了你们。”
“老子就骂你了,你又怎么样,你本来就是比猪都还不如。”
大靖国使者本来就是个暴脾气,哪受得了他的威胁,当时就跟他打了起来。
墨炎国使者年轻的时候也在军队历练过,所以有一些伸手,而大靖国使者也不比他差,所以两个人打起来旗鼓相当,谁也奈何不了谁。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古亚国使者和津夏国使者急忙上前去劝架,但他们两个都是纯粹的文人出身,根本拉不动。
不过好在这个时候,东宫的侍卫站出来了,说道:“你们要打架到别的地方去打,这个地方是东宫,不是给你们打架的,要是再在这个地方胡闹,就把你们抓起来。”
听到东宫侍卫这么说了,墨炎国使者和大靖国使者才松开手,不过明显两个人谁都不服气,各自哼了一声,上马车走了。
其余三国使者看到他们走了,随后也跟着上了马车。
“这个狗东西居然敢骂我是猪,老子饶不了你,找到机会老子非杀了你不可。”墨炎国使者在马车里恶狠狠的说道。
而大靖国的使者也在马车里说着同样狠毒的话。
楚昱很快就接到了手下的报告,知道了墨炎国使者和大靖国使者在东宫门前打架的事情。
“好啊,看来我有必要再给他们助一把力,让他们彼此之间再闹得欢快一点。”楚昱笑着说道。
在随后的十几天里,楚昱派人把五国使者和他们身边的人每天的活动规律全都摸清楚了,然后叫来了朱大龙、罗四郎等人,对他们细细的吩咐了一番。
转过天来,孜于国使者带着手下准备到街上去逛逛,散散心,因为老是在使节馆里呆着,时间长了也闷得慌,有时候也需要到外面去透透气。
因此,各国的使者,隔三差五的都会到街上去走走。
孜于国使者坐在马车里来到大街,车夫对他说道:“大人,前面的人太多了,马车通行不便,您得下来步行了。”
孜于国使者随后从马车里下来,跟在人群里步行往前走。
突然,他感觉自己腰间的钱袋子被人拽断了,急忙一看,看到一个穿着灰色衣服,身材高大的人,正急匆匆地分开人群朝着旁边一条小巷而去。
“抓小偷,抓小偷。”
孜于国使者一边喊,一边指使自己的手下赶紧去追。
就在他身边手下全都离开去追小偷的时候,突然感到背后腰间传来剧烈的疼痛,像是有什么刺进了自己的身体里,而且刺得很深。
还没有等他来得及叫喊,刺进他腰间的东西迅速的又被拔了出去,他用手摸了一下,发现满手都是血,他意识到自己被人刺杀了。
孜于国使者扭头看了一下,发现离他两、三丈的地方有一个人也在看他,而这个人正是墨炎国使者身边的亲信随从。
墨炎国使者的随从看了他一眼之后立刻掉头,急匆匆的分开人群又走了。
“来人了,抓刺客……”
孜于国使者拼尽全身的力气,大喊了一声,随后慢慢的倒下,昏了过去。
周围来往的客人看到他倒在了地上,全都吓得散开了。
正在这个时候,巡街的官兵过来了,看到他受了伤,立刻让人去叫大夫,同时向四周的行人询问情况。
片刻之后,孜于国使者的那些随从也回来了,看到他被人刺杀了,全都紧张的不得了,想要过去看看他怎么样,但被官兵给挡住了。
“我们是他的随从,让我们过去。”随从对客兵说道。
官兵仔细的询问了一下他们的身份,又看了一下他们的身份证明,知道他们没有说谎,这才放他们过去。
又过了大约两三分钟,大夫来了,检查了一下孜于国使者的伤势,给他急救了一番,然后又给他上了药,这才让人把他抬回了使节馆。
古亚、津夏、大靖三国的使者听到孜于国使者在街上被人刺杀之后,全都来看他。
“你看清楚是谁刺杀你的吗?”大靖国使者问道。
孜于国使者在经过大夫抢救之后,已经醒了过来,说道:“是谁刺杀我的没有看到,不过在我回头的时候我看到了舒宽身边的亲信胡雷。”
舒宽是墨炎国使者的真实姓名。
“狗东西,居然下这么毒的手,看来他还是在为那天东宫门前的事情耿耿于怀,想要报复我们。”大靖国使者气愤的说道。
古亚国使者说道:“也不见得就是他派人去干的,或许是巧合呢。”
“天下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大靖国使者说道:“分明就是那个混蛋心胸狭窄,鸡肠小肚,在东宫门前受到了我们的侮辱,咽不下这口气,因此才想要报复杀了我们。”
“可是那天在东宫门前跟他打架的是你呀,就算他要报复,也应该是找你报复才对,为什么要去刺杀嘉昆兄呢?”古亚国使者说道。
津夏国使者说道:“估计他是看到徐兄身边防范的比较严,一时半会找不到下手的机会,所以才先向嘉昆兄下手的。”
大靖国使者虽然脾气暴躁,但出行在外的时候却比较小心,每次身边都会带不少的人,因此一般的人很难靠近他的身边。
大靖国使者对此比较赞同,说道:“没错,那个狗东西不是不想杀我,只是找不到合适的机会,所以才先把目标放到了嘉昆兄的身上,如果要是有机会,他肯定会先向我下手的。
不过现在我不会再给他机会,而且一旦有机会,我会先把他干掉。”
“你千万不要乱来,这件事情还是等魏国调查清楚之后再说。”
古亚国使者说道:“我们五个国家现在是联盟,虽然现在跟墨炎国之间出现了一些问题,但毕竟表面上我们还没有撕破脸,所以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
大靖国使者说道:“现在不是我们想要节外生枝,而是他已经开始在下毒手了。我们要是不作出反击的话,难道要等他一个一个把我们全都解决掉吗?”
“万一真的只是巧合呢。”
古亚国使者说道:“我相信就算墨炎国方面有什么野心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表露出来,毕竟我们现在最大的对手是魏国,在魏国没有被灭掉之前,他们应该还不会对我们动手。”
“你说的那只是他们的皇上想法,并不代表着舒宽那个狗东西也会这么想。那可是一个瑕疵必报,心胸极度狭窄的家伙,他怎么会容忍羞辱他的人活在这个世上。”大靖国使者说道。
古亚国使者知道大靖国使者的脾气,知道想要劝服他难如登天,随后看了一下趴在**的孜于国使者,说道:“嘉昆兄,你觉得会是舒宽干的吗?”
孜于国使者想了一下,说道:“我们在魏国这边,除了那天在东宫门前跟他发生了冲突之外,没有跟任何人起过冲突,除了他之外,我实在想不到还有谁想杀我。”
大靖国使者说道:“听到了吧,连嘉昆兄也是这么想的,可见我的怀疑没有错。”
古亚国使者虽然心里仍然存疑,但看到他们都是这么想的,也就不好再继续说什么。
正在这个时候,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下人,说道:“启禀大人,墨炎国使者来看您了。”
“这个伪君子来干什么,难道是想来看看你死了没有吗?”
大靖国使者冷哼了一声,说道:“去告诉他,让他滚回去。”
古亚国使者连忙说道:“别这样,来者都是客,他是来看嘉昆兄的,就不能够把他拒之门外,更何况现在并没有证据证明就是他干的,现在就跟他撕破脸还为时过早。
不如还是让他进来,见见再说吧。”
孜于国使者想想觉得有道理,随即对下人说道:“去让他进来吧。”
“是。”
下人出去了没一会儿,把墨炎国使者带了进来,大靖国使者和津夏国使者见到他全都不理不睬,只有古亚国使者站起来跟他打打招呼。
舒宽见状,也没有理大靖国使者和津夏国使者,跟古亚国使者打完招呼之后,随后来到了孜于国使者床前,拱手问道:“嘉昆兄,你的伤势怎么样,好点了吗?”
“还行,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有劳舒兄挂念了。”孜于国使者不冷不热的说道。
墨炎国使者本来就没有想过要来看孜于国使者,毕竟那天在东宫门口,他骂了他是老鼠屎和猪的,这口气他还在心里堵着呢,所以听到他被刺杀,不仅没有感到难过,反而高兴了好久。
后来,是他的副手提醒他,现在他们五个国家是联盟,虽然彼此之间出现了隔阂,但毕竟明面上大家还在维持关系,现在所有的人都去看他了,如果他要是不去的话,会显得他比较小气。
因此,他才硬着头皮来的。
可结果看到孜于国使者居然对他是这种态度,当时心里就不痛快了,随即说道:“既然嘉昆兄没有事情,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告辞。”
说完,转身就准备离去,但就在这个时候,大靖国的使者突然说道:“小人就是小人,除了会使阴谋暗杀的手段之外,也没有其他的本事,有种的话就光明正大的下挑战,说找个地方堂堂正正的决战。
用这种卑鄙无耻的手段暗杀,真让人不耻,呸。”
舒宽本来不想理他的,但是想想,如果自己不出声的话,好像就是默认了,如果真的是他干的他也就认了,可偏偏这件事情并不是他做的,他又凭什么来背这个黑锅?
所以又把脚步停了下来,看着大靖国使者说道:“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你说的小人是谁?”
古亚国使者赶紧出来打圆场,说道:“舒兄千万不要误会,他没有在说你。”
然而,大靖国使者的火已经起来了,这时候根本压不住,说道:“我说的小人就是你。你派人暗杀嘉昆兄,却又跑到这里来装关心他,简直无耻之极。”
舒宽指着大靖国使者说道:“哪只眼睛看到是我派人杀他的了?你最好能够拿出证据来,否则我绝对不会跟你善罢甘休的。”
大靖国使者说道:“你别装无辜了,嘉昆兄遭到刺杀的时候,你身边的胡雷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难道你能说这是巧合吗?”
舒宽说道:“胡雷当时只是在追贼,因为他身上的钱袋子被人摸了,刚好与嘉昆碰上,而且他们之间还隔着那么远,他怎么动手?”
“呵呵……”
大靖国使者冷笑了几声,说道:“你把我们都当成是傻瓜了是吗,会相信你说的鬼话。”
舒宽说道:“不管你相不相信,反正我没有做过这件事情,以后我不想再听到你胡说八道的话,否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不放过我又怎么样,难道想要把我一起杀了吗?”
大靖国使者挑衅的冲他冷笑了两声,说道:“我可不是那么好杀的,你要是敢向我动手,我保证一定会把你的头砍下来当夜壶用的。”
“那咱们就试试看,到底是谁把脑袋砍下来当夜壶用。”
说完之后,舒宽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古亚国使者看到事情闹到了这种地步,忧心忡忡的说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以后我们还怎么联合起来跟大魏国斗啊?”
“你不用担心,只要我们四个国家齐心一样,可以跟大魏国斗。”大靖国使者毫不担心地说道。
津夏国使者提醒道:“现在我们已经等于跟他直接撕破了脸,以后咱们出门在外一定得小心一点,千万不能再给他可乘之机了。”
“放心,我不会给他机会来杀我们的,找到机会我会先把他干掉。”大靖国使者说道。
古亚国使者见情况越来越严重,偏偏自己又劝不了,心里非常担心最后会演变成他们五个国家之间的内斗,到时候别说再跟魏国斗了,估计全都得被魏国吞并掉。
所以准备回去给他们皇上写封信,让他出面替大靖国皇上和墨炎国皇上说和,让他们彼此约束一下舒宽和大靖国使者,不要让他们发生内斗。
第二天,楚昱刚刚来到禁卫军营,就接到报告,说古亚国使者派人回国送信去了。
“立刻派人追上,把信给我截下来,送信的人暂时不要杀掉,找个地方秘密的关押起来。记住,动手的时候要蒙住脸,兵器也要使用墨炎国的。”楚昱吩咐道。
“是。”
下午的时候,派出去的人回来了,说道:“提醒大人,古亚国使者派回去的那个人已经被我们秘密的关起来了,这是从他身上搜出来的古亚国,实则写给他们皇帝的信。”
楚昱把信接过去问道:“你们没有让他看到你们的脸吧?”
“没有,我们动手的时候没有说话,而且蒙了脸,只让他看到了我们使用的兵器,所以他不知道我们是谁。”
楚昱放心的点了点头,让他们下去休息,然后打开那封信看了一下,结果上面是用古亚国文字写的,他不认识。
不过好在军中有认识古亚国字的人,他立刻找来让人翻译了一下信的内容。
“居然想让他们皇上出面在中间当说客,调和他们之间的矛盾。”
楚昱微微的笑了笑,自言自语说道:“看来这个古亚国的使者是他们中间最有头脑的人,如果留着他,万一要是识破了我的计划,那岂不是要前功尽弃了吗?”
楚昱想了一下,立刻决定先把他干掉,这样不仅可以防止以后计划被识货,同时还能加深他们之间的矛盾。
随后,一个新的计划在他的脑海中形成。
转眼又是两天过去了,官府方面依然没有把凶手抓到,只是从一条臭水沟里找到了一把凶器,对比了一下孜于国使者身上的伤口,正是刺伤他的那把刀。
这天晚上,古亚国使者又去孜于国使节馆看孜于国使者,到了快亥时的时候,他从使节馆里出来,在门口与大靖国、津夏国使者道别之后,上马车走了。
由于现在天色已晚,大街上的人少了,所以马车走的相对要快一些,只用了不到十分钟,就已经到了他使节馆前面的街道。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前面街道上的灯笼同时灭掉了,街上立刻陷入了黑暗。
赶马车的车夫正在疑惑,为什么灯笼会突然全部熄灭,这个时候从街道两旁突然杀出来了一群黑衣人,不由分说便将古亚国使者身边的随从全都给杀了,就连马夫也不例外。
紧跟着一个黑衣人跳到马车上,踹开车门,挺刀便往古亚国使者身上连捅了好多刀,直到他没有了动静,这才出来,说了一句让人听不懂的话,然后带着所有的黑衣人钻进了旁边的巷子消失不见。
整个刺杀过程还不到一分钟,真的是来的迅速,去的也快,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大约过了几分钟,巡逻的官兵来了,把街道两旁的灯全都重新点上,然后检查了一下古亚国使者身边的那些人,发现车夫居然奇迹般的还活着,随后赶紧让人抬走去医治。
至于其他的人,包括古亚国使者在内,全部无一生还。
一国的使者居然被人当街杀死,这可不算是一件小事,皇上立刻下令严查。
两天之后,被刺伤的那个车夫醒了过来,他向官府提供了一个消息,就是那些人在离开的时候说的是墨炎国的话。
“说的是墨炎国的话,难道是墨炎国的人干的?”
官府立刻根据这个情况进行摸排调查,不过也仅仅只是限于在京城里的那些墨炎国商人或是其他原因来到京城的墨炎国人,并没有把怀疑的矛头指向墨炎国使者。
不过,虽然官府没有怀疑墨炎国使者,但孜于、津夏、大靖三国的使者,却已经认定就是他干的。
“这件事除了那个王八蛋之后,不会再有其他的人。”
孜于国使节馆里,孜于国使者坐在**,津夏国使者坐在桌子旁,而大靖国使者却像一头发怒的老虎一样,在屋子中间来回的走动着,说道:“舒宽那个狗东西现在是越来越过分了,我看咱们不能够再这样心慈手软下去,必须立刻对他的行为做出反击才行,要不然咱们早晚全都得死在他的手里。”
津夏国使者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是真没有想到,那个狗东西居然会对那云下手,要知道他可是我们中间唯一一直帮着那个狗东西说话的人,按道理说,苏宽最不应该下手的就是他,偏偏他就朝他动手了,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这还不明白吗?”
大靖国使者说道:“现在嘉昆兄有伤在身他没有机会下手了,我跟你又防范的这么严,也没有给他机会。只有那云对他完全没有任何防范,所以他不朝他下手朝谁下手?
这就叫吃柿子尽找软的捏,那个狗东西可不管是不是帮他说话,对于他来说,我们都是他要除掉的人,谁先谁后没有任何区别,先除掉一个是一个。”
说完之后,他看了一下孜于国使者和津夏国使者,问道:“你们倒是说话呀,到底赞不赞同,我们先下手为强。”
孜于国使者手里拿着一个茶碗,他用左手轻轻的拨动了一下茶碗盖,说道:“既然事情已经闹到这一步了,那也没什么可顾虑的,不是他死就是我们死。”
这话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随后大靖国使者又朝津夏国使者看了一下,津夏国使者也冲他点了点头。
三个人统一意见之后,大靖国使者说道:“既然大家对我的提议都没有意见,那咱们现在就来商量一下,具体的实施办法。”
“你有什么好计划没有?”孜于国使者问道。
大靖国使者说道:“我已经派人摸清了那个狗东西的活动规律,他每隔两天就会上一次街,每次上街他都会去南门戏班看戏,一直到晚上快要子时才回去。
所以,这个时候是我们动手最好的时机。
不过他身边跟着的人挺多的,光凭我身边携带的那些人还不够杀他,所以需要把你们手上的人手也集中起来。”
“这个没有问题,我把我手下的那些人全都交给你。”孜于国使者说道。
津夏国使者随后也说道:“我也把我手下的那些人交给你。”
孜于国使者和津夏国使者手下各自都有六十名手,再加上大靖国使者自己的手下,加在一起差不多有两百人。
“这些人已经足够杀那个狗东西了,我回去立刻做一下安排,然后就动手。”大靖国使者说道。
孜于国使者说道:“现在风声正紧,我们最好把行动的时间再定远一点,免得引起魏国方面的怀疑。”
津夏国使者随即也说道:“没错,如果要是让魏国的人知道我们之间在相互内斗,利用这个机会来对付我们就麻烦了,所以尽量还是避免把事情都凑到一块。”
大靖国使者想了一下,觉得他们说的不错,随后点了点头,说道:“这件事情我会考虑的,你们放心吧,绝对不会引起他们怀疑吧。”
就在他们商议的时候,墨炎国使节馆。
舒宽也在对古亚国使者遇刺的事情感到困惑,因为现在所有的矛头对准了墨炎国人,光这几天的时间,在魏国京城的墨炎国人几乎都受到了排查,搞得现在大家看到墨炎国人都避开。
“你们说这件事情到底是谁干的?”舒宽看着自己的副手问道。
副手摇了摇头说道:“不管是谁干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对方的目的就是想要嫁祸给我们。”
“有道理,那会是谁呢?”
舒宽满是疑惑的想了一下说道:“难道是魏国干的?”
副手说道:“魏国栽赃我们又有什么好处呢,我们现在又没有跟他们打仗了,并按照要求把城池割让给他们,他们没有理由来栽赃我们。”
舒宽仔细想了一下,觉得他说的有道理,说道:“不是魏国那又会是谁呢?”
“栽赃我们对谁最有利,那就是谁干的。”副手说道。
舒宽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栽赃他们到底对谁有利,因为好像现在他们跟谁都没有利益冲突。
副手说道:“这个也不一定是利益上的冲突,也有可能是其他方面的。”
“你指的是哪方面?”舒宽问道。
副手说道:“现在我们都在向魏国订购火炮,从现在的分配次序来看,我们是排在第一顺位的,其中我们用现银购买了五十门火炮,因此我们这些火炮将会第一时间被交付,其他国家的订购火炮只能排在我们后面。
但假如我们要是被栽赃冤枉,魏国方面一怒之下肯定会取消我们的资格,到时候其他国家交付火炮的时间和顺序就会往前提。”
舒宽没有往这方面想过,现在听他这么一提醒,也觉得有这个可能,毕竟现在那四个国家对他们已经起了防范和怀疑之心,如果要是他们手中有了火炮,而墨炎国没有,到时候墨炎国就会处于劣势,甚至不排除他们四个国家联合起来吞掉墨炎国的可能。
“原来如此。”
舒宽微微的点了点头,说道:“如果要是我们不能够购买火炮了,排在我们后面就是大靖国,他们可是除了我们和大魏国之后最强的国家,之后才是孜于和津夏。
所以,要是照这样算的话,那很可能在这中间兴风作浪的人就是大靖国。”
“的确有这个可能性,但也不排除后面两个国家为了自身的利益,挑拨排在他们前头的国家,相互争斗,自相残杀的可能。”副手说道。
“不错,现在的情况非常复杂,需要我们沉着应对才是,不能在这个时候乱了手脚。”舒宽说道。
时间一晃又过去了半个多月,古亚国使者被刺的事情依旧还是没有下文,不过新任的古亚国使者已经到任,他几乎每天都要跑一趟衙门,敦促衙门尽快将凶手缉拿归案。
而大靖国使者则在秘密的安排刺杀墨炎国使者的事情。
不过,他认为做的很隐秘,其实全都没有逃过楚昱的眼线,把他们所有的行为全都看在了眼里。
晚上,楚昱把陈水找来,说道:“陈水,去帮我办件事情。”
“公爷请吩咐。”陈水说道。
楚昱说道:“想办法把我们抓到的那个古亚国使者派回去送信的那个人,送到墨炎国使节馆去。”
“是,小的保证不会让公爷失望的。”
“记住,千万要小心,还有必须保证那个人能够活着从墨炎国使节馆里跑出来。”楚昱特别交代道。
陈水跟在楚昱身边已经这么久了,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说道:“公爷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晚上子时左右。
墨炎国使节馆的后院,来了一群黑衣人,其中有一个的肩头上还扛着一个大麻袋,里面鼓鼓囔囔的装着很大一坨东西。
其中两个悄悄的攀上墙头往里面打亮了一下,确认里面没有任何异常之后跳到了里面,把院门打开,放外面的黑衣人进去。
随后,这群黑衣人分开把后院到处检查了一下,确认没有任何异常之后,他们来到右侧的一间小杂物房里,把袋子里的东西倒了出来,原来是一个被捆住了手脚、蒙住眼睛人。
紧跟着有人解开了这个人的手脚,然后从身上掏出一个东西,放在他的鼻子底下让他闻了闻,随后黑衣人立刻退出后门,只留了一个人在后面关门。
最后一个黑衣人把后门关上之后,又仔细的听了一下,没有异常之后才翻墙出去。
大约过了五分钟左右,那个被扔在小房间的人醒了过来,他将蒙在眼睛上的布取下来,看了一下周围没有人,赶紧从地上起来走到门口,抓住门想要打开,发现门从外面被扣上了,虽然看着只要用点力就能够强行打开,但是他却没敢这么做,因为之前他就这样试过,结果被抓回去狠狠的教训了一顿。
所以,他准备等外面的人把门打开的时候,再突然冲出去。
随后他朝周围看了一下,见墙角那里放着一根棍子,立刻走过去拿在手里试了试,感觉还比较合手,随即拿着棍子守在门后等着。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时间到了凌晨卯时,这个时候他听到外面有人朝着这边走了过来,随即站在门后把棍子举了起来。
很快,外面的人把门推开走了进来,拿着棍子的人冲着他的脑袋狠狠就是一棍敲下,那个人一点防备也没有,脑袋被结结实实的打了一棍,直接便扑倒在了地上。
拿着棍子的人立刻从房间里冲了出来,没想到外面还有两个正在做事情的人,看到他手里拿着棍子从里面冲出来,立刻大叫了起来:“来人了,有刺客,有刺客……”
拿着棍子的人知道惊动人了,立刻跑到院门那里把后门打开,随后惊慌的跑出去,顺着向着跑了。
“刺客在哪里?”
墨炎国使节馆里的护卫匆匆的从前面跑了过来,在后院做事情的两个人指着打开的院门说道:“已经跑出去了。”
护卫立刻提着刀追了出去,不过这个时候已经看不到人影了,只能分头从巷子两头胡乱地追了一通,然后才回去。
这个时候,舒宽也来到后院了解了一下情况,然后对自己的副手说道:“你认为会是谁干的?”
副手说道:“是谁干的不好说,但总归应该是那四个国家的使节中,某一个人派人干的,除此之外绝对不会再有其他的人。”
“那就肯定只有那个人了。”
舒宽眼闪现出杀机说道:“这个该死的东西,我还没有找他算账呢,他倒反而派遣人来想杀我。”
副手知道他指的是大靖国使者,说道:“我们现在没有抓到证据,所以就算去找他,他也不会承认的。”
“你认为我还会去找他吗?”
舒宽说道:“既然他这样做了,那就别怪我也同样的手段对付他。只要他们不撕破脸皮,想要这么玩我就陪他们,看看到底是谁先沉不住气,撕掉脸上的这层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