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楚昱接待这些人的时候,驿馆那里,罗文瑾正陪着萨云从驿馆里出来。
昨天晚上罗文瑾从楚昱那里回去之后,小睡了一会就起来了,等到天亮之后就赶到驿馆来送萨云。
两个人一起从驿馆里走出来上了马车,在衙役的开道下,把萨云他们送到了城外五里亭。
每个城池外面都有专门用来供人相送道别的地方,但离城的距离各不相同,有的地方是修在离城三里的地方,称为三里亭,有的地方修在十里外,称为十里亭。
信阳府因为修在五里处,所以被称为五里亭。
到了五里亭,罗文瑾从马车里出来,再次与萨云道别。
萨云说道:“此次到信阳府,多么大人的照顾,等见到贵国皇上的时候,我一定会向他禀明的。”
罗文瑾赶紧说道:“萨云使者不远千里赶来为我太后祝寿,我身为大魏朝的臣子,为使者提供方便是理所应当的。”
萨云笑道:“大人真乃大魏朝的忠臣,我能够与大人相识,实乃三生有幸。”
“能够与使者相识,也是我的福分。”
罗文瑾让人拿过来一小坛酒,说道:“知道使者喜欢喝火烧楼的玉液酒,原本我想像火烧楼的老板楚公子要两坛送给使者了,奈何昨天晚上楚公子出了一点事情,所以我就不好向他开口了。
这一小坛酒是前几天楚公子送给我的,我一直还没有开封,就把它送给使者在路上慢慢品尝。等使者为太后贺寿回来,我一定多送你几坛。”
萨云连忙说道:“这怎么好意思呢,大人还是留着自己享用吧。”
罗文瑾笑道:“使者就不用推辞了,火烧楼就在信阳府,想喝我可以随时去。”
“既然如此,那就多谢了。”
萨云笑着把酒接了过去,然后问道:“刚才你说楚公子出了点事情,是他身体不舒服吗?”
“那倒不是。”
罗文瑾说道:“昨天晚上有刺客偷入他的府上想行刺他,楚公子受了一点伤。”
“那他没有性命危险吧?”
“这倒没有,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休养几天应该就会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
萨云随后又问道:“可查出来了,到底是什么人想行刺楚公子。”
罗文瑾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道:“暂时还没有查出来,不过只要继续追查下去,应该会有收获。”
萨云假装赞同地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会不会是有人看到楚公子的生意做得这么好,又酿出了玉液酒这样的佳酿,因此产生了嫉妒和恨意,所以才对楚公子下手。”
虽然到现在为止,官府还没有找到昨天晚上行刺楚昱的线索,但谁也不知道下一刻是不是就会发现。
所以,他想故意把罗文瑾的破案思路引偏,让他在破案的路上多走一些弯路,因为拖延的时间越长,被发现线索的概率就会越来越少,这样他们也就越安全。
否则一旦要是真的让他们查出来了,那他此行的目的可就泡汤了。
罗文瑾根本没有想到萨云是在故意把他往错误的调查方向,听了他的话之后,还真的就觉得的确有这个可能。
因为自从楚昱的火烧楼开起来之后,整个信阳府以前非常热闹的酒楼全都没了生意,罗文瑾早就听下面的人说过,信阳府的那些酒楼老板对楚昱恨之入骨,背地里一直说楚昱的坏话,甚至是公然诅咒他早点死掉。
“莫非真的是那些酒楼商人为了利益,而对文修下的毒手?”
罗文瑾想道:“看来回去是得好好让人去查一下那些酒楼商人才行,如果真的是他们,我绝不轻饶他们。”
萨云看到罗文瑾沉思不语,知道他的话起作用,赶紧欲擒故纵似的又说道:“我也只是猜测的,或许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大人不要因此而生伤神。”
罗文瑾说道:“使者的提醒甚有道理,回去我会好好派人查查的,多谢使者。”
听到罗文瑾这么说,萨云暗自高兴,随即与罗文瑾告别,上马车走了。
罗文瑾一直等萨云他们走出去很远了,才上马车回去。
回到衙门,罗文瑾马上把手下最得力的两个班头叫来,让他们去把信阳府那些酒楼的老板好好调查一下,看看他们最近都有些什么异常举动没有。
一个早上楚昱都在接待那些来看他的人,直到快要临近中午的时候才没有再来人。
楚昱回到住的地方,看到旭儿已经醒了,正在跟草儿说话,赶紧过去问道:“絮儿,你怎么样,好点了吗?”
“已经好多了,公子不必担心。”
楚昱问草儿:“给絮儿吃药了吗?”
“已经给絮儿姐姐吃过了。”
楚昱点了点头,说道:“你去跟厨房说一声,让他们弄一些人参鸡汤来给你絮儿姐姐补一补,她现在需要营养来恢复。”
“是。”
草儿离开以后,楚昱坐到床边对絮儿说道:“絮儿,你总算挺过来了,昨天晚上真的是吓死我了。”
絮儿说道:“草儿已经告诉我了,昨天晚上您在床前守了我一夜。公子,您自己也受伤了,千万要保重身体啊,不要因为我拖垮了自己的身子,那样我会难过的。”
楚昱说道:“你放心,我现在可不是从前,身体棒得很,这点伤不算什么,过两天就好了。”
絮儿看着楚昱的脸问道:“公子,你的脸一定很疼吧?”
楚昱说道:“现在好多了,已经不怎么疼了。你呢,还痛吗?”
“也好多了,现在只要不动就感觉不到痛。”
楚昱说道:“那你就好好的躺着,什么也不要想,什么也不要管,专心养好身体。”
絮儿犹豫了一下,问道:“公子,那些人还会再来吗?”
楚昱知道她是担心那些人再回来杀自己,说道:“放心,罗知府已经加派人手在我们府上周围巡逻,而且官兵和衙役也正在城里到处缉拿刺客,他们没胆子再来了。”
“那万一要是他们等这阵风头过去了,又派人来呢?”
絮儿被昨天晚上刺杀弄怕了,非常担心他们再来,当然她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楚昱,生怕他再有危险。
楚昱说道:“这次他们行刺失败,而且又已经惊动了官府,后面他们未必敢再来,所以你不用担心。”
楚昱知道,那个幕后之人首要的目的一定是夺取太子的位置,他不可能一直把所有的精力和人力都花在来对付自己身上,毕竟自己只是一个小人物,在他眼里甚至都不如一只蚂蚁。
之所以现在要派人来杀自己,无非是他现在还处在自己破坏了他刺杀太子行动的气愤之中。
但如果他一直不断地派人来刺杀自己,就会增加被官府或是太子发觉的风险,尤其现在官府已经介入到了这件事情当中,每多派一次人来,被发现的概率就会更大。虽然未必能直接查到他的身上,但作为一个敢谋夺太子之位有野心的人来说,绝对不会是一个意气用事的人,是不会让自己置身于任何可能暴露自己身份风险之中。
因此,在他冷静下来之后,应该就会停止派人再来杀吧,应该是把所有的精力和人力全部用来对付太子,毕竟只要把太子斗下去,夺得了太子之位,回过头来再对付自己,可比现在冒着风险,一次次派人来杀自己要轻松得多。
所以,他赌幕后那个人以后不会再派人来杀他,至少在短期之内不会再派人来了。
毕竟现在官府查得那么紧,自己刚刚遇刺,肯定也会更加小心,这个时候接着派人来基本成不了事,反而有被抓到的危险。
絮儿说道:“公子还是不能太大意了,毕竟您不是那个幕后主使,无法知道他是否会跟您想的一样,您以前不是对我说过,任何事情都没有绝对,所以得防止他反其道而行才是。”
楚昱想了一下,觉得她说得有道理,说道:“你放心我会安排好的,如果他们真的敢来,我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絮儿知道楚昱决定要认真对待的事,不会再有错,因此也就放心没有再说其他的话。
这时候楚昱却想起了一件事情,问道:“昱儿,昨天晚上咱们在跟那个黑衣人搏斗的时候,他好像说了一句什么话,你听清楚了吗?”
絮儿回想了一下,说道:“那个人当时好像的确是说了一句话,不过当时只顾着跟他拼命,也没听清楚说的是什么。公子您听清楚了吗?”
楚昱摇了摇头,说道:“我就是没有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才问你的。要是当时能够听清他说什么就好了,这样或许就能够找到他们。
“不过我虽然没听清楚那个人说什么,但是我听他的发音,好像不是我们大魏人。”絮儿又想了一下说道。
“不是我们大魏的人。”
楚昱重新又仔细地把当时的情况在脑海反复回想,随着回想次数越多,那句话在他脑海里越来越清晰度,随后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没错,那个人当时说的很可能不是我们大魏的话。”
“如果那个人说的真不是我们大魏的话,那就表示他根本就不是我们大魏的人。”
絮儿说道:“公子从来没有跟域外的人结过仇,正常情况下域外的人是不可能来杀公子的,除非……”
“受人指使。”
楚昱不等絮儿把话说完,便率先说了出来,絮儿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是受了别人的指使才来的。”
楚昱想到恨自己的除了郭远仁一家之外,剩下的也就只有那个幕后主使。
而现在郭远仁一家已经死掉,不可能花钱再请域外的人来伤自己,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个幕后之人。
那个幕后之人,虽然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暴露出真实的身份,但从他暗杀太子来看,应该就是为了夺储君之位,那他的身份也应该是皇子。
大魏虽然经常有域外的人来,但一般都只是来通商的。
而昨天晚上来的那些人,明显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士兵,这类域外之人,普通的大魏百姓几乎是接触不到的,也只有像皇子这样身份特殊的人才能很容易的接触到,尤其是想谋夺储君位置的皇子,就更加容易。
由此推算,楚昱更加肯定昨天晚上来的刺客,就是那个想要谋夺太子之位的幕后主使派来的。
“好一招借刀杀人啊!”楚昱冷笑说道。
“公子,您要小心啊。”
絮儿说道:“那个幕后主使竟然能够找域外之人来杀您,可见他的手段有多厉害,您一定得更小心才行。”
“你放心,在经过了昨夜的事情后,以后我会更加小心,绝对不会再给他们机会。”
楚昱心里也对那个幕后主使有着杀之而后快的决心,想道:“皇子又怎么样,敢伤我的絮儿,就算你是皇帝本人,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你。你给我等着,不管你隐藏的有多深,我一定会把你从幕后挖出来干掉。
絮儿想了一下,说道:“信阳府处在大魏朝的腹地,虽然也有域外的人到这里来,但并不常见。而且域外之人跟我们的长相不同,应该很好查。”
楚昱受到絮儿的提示,心里想道:“絮儿说得不错,域外之人的长相跟我们不同,尤其昨天晚上来的人还不少,如此多的域外之人,查起来应该比较容易。只要能够把这些人找出来抓住,就能够逼他们说出那个幕后主使,看看到底是哪个皇子了。只要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我就有办法弄死他。”
正想到这里,草儿端着人参鸡汤来了,楚昱接过去亲自喂絮儿把鸡汤喝完了,然后又陪她说了一会儿话,直到絮儿感觉到困倦睡了。
楚昱帮她把被子盖好之后,对草儿说道:“你在这里好好照顾絮儿姐姐,别让她乱动。我去有点事情很快就回来。”
草儿应道:“是。”
楚昱来到前堂,让人去把熊大山叫来,准备让他带人去打探一下信阳府域外之人的情况。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来告诉他陈水回来了,说有重要的情况要见他,楚昱随即让人把陈水带到了面前,问道:“打听到什么情况了?”
陈水说道:“不负公子所托,小的经过一天的打听,终于从一些无家可归的叫花子那里打听到了一个重要的情况。”
“什么重要的情况,快说。”楚昱迫不及待的问道。
陈水说道:“据那几个叫花子说,昨天晚上他们正在一条胡同的角落睡觉,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当时他们还以为是住在巷子里的人,所以也没在意。
等那些人从他们跟前过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是一伙穿着黑衣蒙着面,手里还拿着刀的人。当时把他们给吓坏了,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楚昱赶紧又问道:“那他们可看到了那些人最后去了哪里?”
陈水说道:“当时那些叫花子全都已经吓坏了,根本没敢跟着去看那些黑衣人在哪里落脚。
不过,小人根据他们提供的那些人黑衣人逃走的方向,追寻着去了解了一下,先后又从不同的叫花子那里打听到了不少的情况。”
楚昱大喜,问道:“这么说你已经找到那些人的落脚之地了?”
“这倒没有,不过大概可以肯定他们在那个范围之内。”
陈水说道:“通过小人的调查,最后发现那些人的地方是在井栏街,之后就再也没有在其他的地方看到过这些人。
所以,小的敢肯定他们应该就在井栏街周边范围之内。”
“太好了。只要有了寻找的范围,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楚昱激动的说道:“你现在马上去打听一下,在那个范围之内,这两天可曾出现过大量的域外之人。”
“域外之人!”
陈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怔愣地看着楚昱。
楚昱也没有过多的跟他解释,说道:“你照我的吩咐去打听就是了,以后你就明白为什么了。”
“是。”
陈水转身走了,楚昱想道:“只要能把这帮人抓住,问出那个幕后主使的真实身份。我就亲自带人悄悄走一趟京城,找机会把那个王八蛋抓住弄死,为絮儿报仇。”
晚上,京城。
一只信鸽飞进了一处戒备森严的豪华府宅。
还是上次那间房,文士陪着那名殿下又在书房里练习书法,因为当今皇上酷爱书法,本身的书法写得也不错,所以这位殿下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也在刻苦练习书法,好博得皇上的喜爱,立他为太子。
“你看我的字比以前如何?”那殿下问道。
文士看着那位殿下说道:“殿下的书法写得越来越好,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超过太子。”
那个殿下叹了一口气,把笔扔在桌子上,说道:“光超过他有什么用,他毕竟是长子,只要他一天不犯错或者是一天不死,太子的位置就轮不到我。”
“这可不像殿下的性格。”
文士说道:“殿下一向对自己都充满了自信,怎么现在越来越没信心了?”
殿下双手倒背,走到那边的书架前,随手取了一本书拿在手里边翻边说道:“以前我有信心,是因为父皇虽然立了老大做太子,但一直并未重视他,所以我才有信心跟他争。
可是从年后,他对太子越来越重视,不仅委派他代替微服出行,而且这次又把太后的寿诞庆典交给了他来操办,这分明就是在告诉所有的人,现在他要开始着重培养太子了。
你没看到现在朝中的那些大臣,有事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往东宫跑去,向他请示事情或是问安,分明就是已经看出了父皇的心意,提前跑去跟他献殷勤,以便将来他登基之后能够得到好的封赏。
你说,在这种情况下,我还怎么自信得起来?”
文士却不以为然地说道:“陛下虽然对太子的确是比以前重视得多,但就太子来说,他的位置比以前可能更加危险。”
殿下停止翻书,回过头来看着他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文士慢慢走到他的身边说道:“太子觉得陛下的能力如何?”
殿下想也没想便说道:“父皇英明聪慧,能力是毋庸置疑的。”
文士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殿下说得一点都不错,陛下的能力非常强,在位二十余年把大魏治理得井井有条。
因此,在他的心里,未来的皇帝,能力至少也得跟他一样。
那您觉得,太子能够比得上陛下吗?”
“他!”
殿下不屑地冷笑了一声,说道:“性格柔弱,办事优柔寡断,根本就无法跟父王相提并论。
如果不是因为他的母亲是正宫皇后,他又是父皇的长子,太子的位置哪轮得到他来做。”
“这就是了。”
文士说道:“以往陛下只是让太子按照他的吩咐去做,看不出太子的能力,而陛下现在要开始给太子安排事情让他独立来操办,这就能看出他的真实办事能力了。
一旦他办的事情不能让陛下满意,觉得他的能力不行,或是他处理的方式和结果达不到陛下心中的要求,那他这个太子的位置就绝对坐不长。
所以,别看太子现在很风光,但风光的背后却是他的位置更加危险。
因此,殿下不仅不应该丧失信心,反而应该比以前更加的努力,让陛下看到除了太子之外,还有人比他更适合坐上这个太子的位置。”
殿下仔细想了一下文士的话,觉得非常有道理,顿时心中愁云散去,笑着说道:“先生一席话,让我茅塞顿开,多谢多谢。”
文士说道:“殿下过奖了,我既然是您的幕僚,自然应该全力以赴地帮助殿下登上太子之位。”
殿下正准备说话,突然窗外传来了扇动翅膀的声音,以及轻微的咕咕之声,文士说道:“信阳那边有消息了。”
说完,走到窗前将窗户拉开,看到窗台上果然站着一只信鸽,随手把绑在信鸽腿上的信筒取了下来,然后放开了信鸽,拿着信筒走回到了殿下的跟前,把信筒交给了他。
殿下接过去,把信从信筒里取了出来,打开一看,原本充满期待的脸瞬间阴沉了下来。
“殿下怎么了?”
看到殿下的脸色不好,文士急忙问道。
“信阳那边失手了。”
殿下把信交给文士,文士接过去看了一下,眉头也皱了起来,说道:“萨云他们这次带来的全都是好手,居然没能够杀掉这个楚昱,看来这个楚昱不是个简单人物。”
“什么不是简单人物,就是萨云他们无能。”
殿下非常生气的说道:“那个楚昱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商人,身边顶多也就请的有几个护院的。连这样的人他们都对付不了,还想让我帮着他们殿下去争夺王位,简直是异想天开。”
“殿下切不可这么认为。”
文士微微地摇了摇头说道:“虽然这次暗杀楚昱失败了,但具体是怎么失败的,信上没有说。
殿下切不可早早地下结论,应该等他们来了之后,殿下详细地问清楚,然后再下结论。
毕竟殿下现在也需要外部的盟友配合,所以不应该立刻就把路给堵死了。”
殿下沉吟了一下,说道:“既然如此,那等他们来了,你代替我去跟那个萨云见一面,看看他是怎么说的。”
“是。”文士应道。
殿下随后问道:“你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对付那个楚昱?”
文士说道:“殿下目前不宜再对那个楚昱动手。”
殿下刚准备说话,文士抬手阻止道:“我知道殿下是咽不下这口气,因为如果不是那个楚昱突然插手,太子已经死了,殿下登上太子之位的几率就会大很多,同时也要更容易。
但您别忘了,现在太子不能够出现一丝的错误,而您比他更加不能出现任何闪失。
因为对太子来说。最多只是被换掉太子的身份,将来依然可以做王爷,而您出现一丝一毫的差错,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即便不会被杀头,也会被削去了皇子的身份,被发配到边远之地,永远不可能再回来。
所以,殿下不应该再把精力放在那个楚昱的身上,而应该全力先把太子的位置争下来,只要您坐到了太子的位置上,到时候您只要随便找个借口,就能够把那个楚昱堂堂正正的给除掉,又何必现在急于一时去冒这个险呢?”
殿下听他分析之后沉默了一下,轻叹了一口气,说道:“那就听先生的吧。”
我们是听他终于松口,心里也暗暗的出了一口气,说道:“殿下,请放心,这件事情我会帮您记着的。等到您登上太子之位后,我会第一时间替您去把这件事情给办了。”
听到文士这么说,殿下的脸上这才重新露出了笑容,说道:“那一切就仰仗先生了。”
文士连忙说道:“应该的,应该的。”
两个人随后又说了一些事情,然后一起离开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