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平州守城將軍府。
唐鬆推開高崇德的房門,被裏麵的景象嚇得差點昏厥過去。
“此賊在我地盤拈花惹草,特施懲戒--護花使者留。”
唐鬆壓著憤怒而顫抖的聲音,念著地上留著的血色文字。
營州都督高侃的兒子,太子身邊的紅人,在自己居所被殺,死後還成為了閹人,屍身不完整,追究下來不是他小小的守城將軍能承受的住的。
唐鬆拖家帶口連日南逃,平州城群龍無首。
彼時正值海寇來犯,看平州士兵亂作一團,便欲攻城燒殺搶掠。
平州城城門大關,海寇久攻不下,便對城外的百姓打起了主意。
平州城外,張家莊。
海寇賀榮帶人三十人來犯,莊子雖有近百名壯丁守護,但比不上勇猛好戰的海寇,兩日下來死傷近四十人,不日莊子就會被攻破。
莊主張康秘密派人去平州城求助,送信人久久不回,怕是凶多吉少,時下已做好了殊死一搏的準備。
彼時,黃昏時分。
莊尾方向,一少年避開弓箭,沿著田埂跑進了莊子。
“賀爺,剛才有一個人進了村子。”
一名海寇如實對賀榮稟告。
“一個人?”賀榮一臉詫異,待手下認真點頭後,輕笑道:“想必是那之前逃跑的人,請不來救兵,灰溜溜回來了。”
“時下平州城外都是我們的人,最近的營州和幽州駐守的唐軍無暇分身,他們想請救兵隻能去更遠的地方,等派人過來,我們已經走了。”賀榮的智囊嚴才生滿臉堆笑道。
“攻城的人糧食不多,頭給我傳了話,明日拿下這個莊子,老規矩,男的老的全殺,留下年輕女眷。”
賀榮的臉上泛起陰邪的笑意,身邊的人也都會意一笑。
賀榮帶的人並不多,無法嚴密包圍莊子,但莊子並不都是年輕腿腳快的人,跑得了一兩個,但不可能跑得了全部,不擔心到嘴的鴨子會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