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絕命血屍被複仇之意衝昏了腦袋,蘇木抓住時機,一劍又一劍刺入絕命血屍的身體。
到最後,蘇木橫出一劍,如千裏陣雲,百鈞弩發。
一劍落下,頭也跟著落下。
絕命血屍的腦袋滾到蘇木的腳邊,後者上去就是一腳,“走你。”
好家夥,那絕命血屍的腦袋當球踢,蘇木也算得上第一人。
可惜,這邊沒有球探。
不然,選蘇木進入俱樂部也是有可能的。
畢竟,這一腳太精彩。
那絕命血屍的腦袋,穩穩落到南宮欒的水晶棺上。
蘇木站在原地眺望,隨之伸了一個懶腰,“總算是沒有麻煩了,也不枉我委曲求全這麽久。”
說著,蘇木眼神變得冷淡,扭頭看向如簸箕般坐在地上的錢乾。
他朝錢乾緩緩走去,麵色冰冷,手中的劍拖在地上,叮叮作響。
待蘇木來到錢乾麵前,後者往後一躺,雙手撐地,放聲大笑。
許久,卻聽他緩緩說道:“少梅,少傑,我終於可以去陪你們了。”
“你們…還會記得我嗎!?”
說到這裏,錢乾眼角流下一行淚。
看著他,蘇木竟覺得他有些可憐。
可,任何人的現在,都是由過去的無數個選擇變成的。
一念毀終身。
蘇木深呼一口氣,脫口一句,“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聞言,那地上的錢乾抬頭,斜視著蘇木,可眼神中沒有一絲恨意,反到多了許多釋懷。
是啊,一個人做錯了事,想彌補,想還清,到最後才會發現自己是多麽無能為力。
人啊,終有一天會和自己和解。
隻是,錢乾與自己的和解,於他們的釋懷,來得太晚,也來得太遲。
那些逝去的,早已無法換回。
錢乾又一次放聲狂笑,他在笑自己,笑自己當初為什麽沒有做出正確選擇。
四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