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於繡改頭換麵,在京城繞了一大圈,確定沒人跟蹤之後,悄悄回到了秦府。
秦觀剛走不久,淳於繡便回到了秦府,向秦顧安回報。
“秦大人,齊王被王曇善抓了。”淳於繡跪在秦顧安麵前,一臉沉重。
“我已經知道了。王曇善那個胖子確實精明,不過王家恐怕還不敢摻和天家大事,他奉了誰的命令?”
“王府尹沒有透露,不過應該不是奉的聖上禦旨。國師以‘相國寺為國寺沒有陛下旨意不得搜查’為由,將王府尹擋住了,沒有讓王府尹搜查相國寺寺內。”
“這麽說來,王曇善是奉了周楚暮的命令了。”
現在有資格讓京城府尹親自抓人的,除了陛下,就隻有周楚暮了。
“大人英明。”
“這麽看來,昨天解決我麾下死士的,果然就是周楚暮的禁衛軍。”秦顧安一臉凝重之色。
“先生,你以為如何?周楚暮抓了齊王,為何沒有對我動手?”
“大人,依在下推測。泄露齊王消息的,不是我們這邊的人,是齊王那邊的人。”
“此話怎講?”
“大人不妨以丞相周楚暮的角度思考一下。丞相周楚暮得到消息,齊王在先帝快要駕崩的時候進京,於是猜測齊王是為了奪取皇位,齊王孤身進京,肯定是朝中有人勾結齊王,而要奪取皇位,必須先殺了太子。周楚暮猜到有人要配合齊王對太子動手,於是先下手為強,帶著禁衛軍埋伏在宮外太子的必經之路上,提前將進入埋伏圈的死士全部殺死了。今日周楚暮抓了齊王,卻沒有動秦大人,證明周楚暮根本不知道秦大人的身份。最大的可能是周楚暮在齊王身邊安排有耳目,但是這耳目身份不夠,不知道與齊王聯係的是秦大人。”
秦顧安站了起來,來回走了七步。
“齊王在齊國可是安排了替身的,所有人都以為齊王殿下依舊還在齊國,那個替身準備了許多年,一舉一動都和齊王有七八分相似,完全可以以假亂真。怎麽可能被周楚暮的耳目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