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到病除,婦女的臉色瞬間恢複了紅潤。
嬰寧一聲,悠然轉醒。
阿珍大喜,“媽媽,你醒了。”
婦女眼睛裏閃過溫柔,摸了摸阿珍的臉,心疼不已。
這段時間她雖然昏迷不醒,但作為搬山境強者,還有能恍惚感知到外界發生的事情的,甚至冷風跟阿珍的對話都聽的一清二楚。
“阿珍,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不辛苦。”
母女相擁而泣,從今以後,隻剩她們倆相依為命了。
冷風選擇了隱身,把空間留給母女倆。
許久之後,婦女擦拭眼淚,叩頭道:“小女白蓮花,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要謝就謝你女兒吧,是用她一生的自由換來的。”
聞言,白蓮花眼淚唰的一下就流了下來。
阿珍卻笑了,幫白蓮花擦幹眼淚,安慰道:“媽媽別哭,這是我自願的,以後你要好好生活下去。”
白蓮花含淚點頭,“媽媽知道。”
然後問道:“前輩,我想把阿珍贖回來,不知道要付出什麽樣的代價。”
冷風看出了白蓮花的想法,對方是想違背當初的誓言,回去西域請求斷絕關係的父親出手。
這個世界不像地球,誓言是不能隨便發的,一旦立下,就相當於跟天道簽訂了契約,毀諾的下場就是天譴。
想到這裏,冷風感動不已,世界上隻有父母可以為了子女,不顧一切。
想到自己當初叛逆,時常跟父母爭吵,讓其傷透了心,冷風悔恨不已。
他決不能讓這種人間慘劇發生在自己眼前。
於是心生一計,道:“需要一把仙器。”
“一把仙器麽?”白蓮花沒有意外。
仙器對其他人來說或許彌足珍貴,但對她的父親來說,卻隻是九牛一毛。
當即說道:“前輩放心,給我一年時間,我一定攜仙器前來,換阿珍自由。”
阿珍卻不願意,連連搖頭,“媽媽,你上哪去找仙器啊。”
她雖然沒有修為,但耳濡目染之下,也知道仙器是何等難得之物。
白蓮花寵溺摸了摸阿珍的腦袋,笑道:“放心,媽媽自有辦法,你好好跟前輩幹活,一年之後,媽媽一定會回來救你。”
“媽媽。”阿珍搖搖頭,她不一樣媽媽這麽辛苦。
“前輩,阿珍就拜托你了。”
說完,白蓮花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阿珍連忙追上,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定在原地。
是白蓮花出的手。
“媽媽。”阿珍淚流滿麵,這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離開媽媽身邊。
冷風最見不得這種離別的場景,歎了口氣,安慰道:“你放心吧,你媽媽一年以後會回來的。”
“真的嗎?”阿珍露出希望的神色。
冷風鄭重點頭,“我說的話就是聖旨,連天都不可違背。”
話音剛落,天空烏雲密布,紅色閃電頻頻落下。
又是天譴降臨。
冷風暗暗罵了一句,“操,賊老天,存心跟我作對是吧,就不能讓我把逼裝完嗎?”
然而下一秒,臉色驟變。
這次天譴的威力竟遠超以往,聽風樓竟被轟的劇烈搖晃,屋頂的支撐橫梁嘎吱作響,搖搖欲墜。
“大哥,我開玩笑的,不要啊。”冷風立馬求饒。
他現在還沒有做好成仙的準備,一旦聽風樓被劈開,他的下場可想而知。
但天譴像是知道冷風虛了,愈發的囂張狂妄,劈的那叫一個開心快樂。
這一刻,它等了很久了。
“完了,完犢子了。”冷風悔恨不已,後悔不該太過囂張,惹怒了天道。
“你快走,去找你媽媽去,你自由了。”冷風把阿珍推出門外。
一個人死,好過兩個人死。
阿珍卻重新跑了進來,眼神堅定,“我不走,你現在是我的主人,主人有難,我怎麽能棄之不顧。”
冷風無語,“你的心意我收到了,快出去,別被雷給劈死了。”
“不出。”阿珍搖頭,眼睛裏有一股八頭牛都拉不動的倔強。
冷風又是感動又是生氣,拍出一股柔和的掌風,要將其推出門外。
下一刻,神奇的一幕發生了。
隻見阿珍指著天空大聲罵道:“臭老天,不許你劈我的主人。”
言出法隨,阿珍的瞳孔裏竟噴射出一連串的英文字母,沒入虛空之中。
天空的烏雲竟瞬間消散,陽光重新照射下來,仿佛一切從來都沒有發生過。
“這……這……”冷風如遭雷擊,呆立當場。
阿珍剛剛眼睛裏發射出來的分明就是一串串的代碼。
“她到底是什麽分身?”冷風心中有無數個疑惑閃過。
滴滴滴!
恭喜宿主,係統成功修複了一個漏洞,可獲得以下權限。
係統可以衍生出子係統,數量為三個,有效距離十億裏。
購物商城解鎖了幾種武器,航母,核潛艇,轟炸機,無限子彈加特林,大伊萬……
“什麽?”冷風直接原地蹦了起來,撞在天花板之上,又反彈回來。
頭上起了一個大包而不自知。
“係統,這是怎麽回事?”冷風連忙詢問。
滴滴滴!
查無此項。
“又是查無此項?”冷風簡直瘋了。
此刻,他看阿珍的眼神有了極大的不同,是恐懼。
造成這一切的根源一定就是阿珍。
“她難道不是吞噬者,而是其他我不知道的能力者?又或者是什麽程序猿,能修複係統漏洞?”
“係統,查一查,有沒有什麽人或者東西,能修複BUG的?”
滴滴滴!
查無此項。
“這都查不出來?”
冷風想破了頭,但就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操,不管了,把她監視起來,我就不信找不出她的身份。”
冷風決定把阿珍留在身邊,日夜觀察。
隻要注意一些,就算是吞噬者,也很難有機可趁。
“利用好了,說不定她就是我回家的關鍵。”
“主人,你沒事吧?”阿珍怯生生的聲音將冷風拉回現實。
冷風回過神來,擠出一抹溫柔的笑容來。
不過這個笑容在阿珍看來,怎麽都像不懷好意。
忍不住後腿了幾步,低著頭問道:“主人,你有什麽要吩咐我做的嗎,端茶倒水,洗衣做飯我都會。”
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但侍……侍寢我不會。”
聲音越來越低,甚至不注意聽都聽不到。
冷風啞然失笑,“我就這麽像色狼嗎,再說了,你一個小黑鬼,我還看不上眼呢。”
阿珍這時才意識到自己誤會了冷風的想法,瞬間羞紅了臉,即使臉上一層厚厚的泥溝,也擋不住那一抹羞澀的緋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