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乾:开局娶个俏媳妇儿

第八十三章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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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梅独傲,花落无声。

故有梅花之名。

梅花没有见过他爹。

在他四岁那年,他娘要改嫁,于是将他送于山中老人为徒。

并且告诉他,他的名字是他爹起的。

虽然那时他只有四岁,但他依然记得母亲提起父亲时,她的眼中有水雾朦胧,有星光点点……她说他的父亲是一个伟岸的男子,玉树临风,学富五车,是万千少女可望而不可得的美梦。

四岁的梅花,对母亲的话深信不疑。

随山中老人习武,宿旰夜寐。

山中不知岁月轮回几度春秋。

梅花渐渐长大,每每无眠之夜想起母亲的音容笑貌。

在他的记忆中母亲从未老去,依旧是那个唇红齿白的女人。

他又想到了母亲的话。

并且产生了怀疑。

一个玉树临风的男人,他的儿子再不济,也不至于长得像他这般粗糙。

一个学富五车的父亲,安得是如何心思,为自己的儿子起名梅花。

十六岁那年,一个漆黑的夜。

师傅山中老人将他唤至眼前。

他垂立于师傅面前,不敢打扰他老人家清修,一直站到天亮才发现,原来师傅已经圆寂。

已得师父真传。

遂下山匡扶正义。

思及师傅那晚唤他之事,会不会是想让他帮忙救他?

唉!

往事如厮,不堪回首。

梅花行走江湖,慢慢闯出名声,人送外号“天外飞星”。

一人。

一剑。

风雨江湖路。

他是个风一样的男子。

很多人见过他的背影。

却很少有人见过他的脸。

因为,见过他的脸的人,都已成黄泉之客。

剑很快。

也很冷。

江湖中人都知道,他的剑从不虚发。

剑出。

命殒。

十步一人,千里无行。

但是,很少有人知道,梅花最强的不是剑。

剑也强。

却不是最强。

使他独步武林鲜遇敌手,乃是他无上的轻功,比楚留香还要牛逼N次方。

直到有一天,他步入一家青楼。

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客官,你来啦!”

这句与“大哥玩会儿啊”之言相媲美的话,唤起了他记忆最深处的印象,并且将他无情的带回儿时。

他没有回头。

回头便会看到那张无数次在梦中想要轻触的脸,还有他追寻十几年不曾得到过的温暖怀抱。

那是个老鸨。

当然了,也是他的母亲。

她从未再嫁,也许一直未嫁,或许她自己都不知道梅花是谁的种?

梅花扔下了万两银票。

那女人千恩万谢。

梅花走了出去。

始终没有回头。

进入青楼时,天色刚晚,出来的时候起风了。

他就那么在风里一直走到天亮。

磊落的天光,使得他多年来隐藏于心的孤独全然暴露。

奇怪的是,他一直在微笑。

不!

那是嘲笑。

父亲。

母亲。

师傅。

还有那无数个在山中苦练抬头便可看到的如镜明月。

啊……一切过往皆是谎言。

缥缈虚无。

于晨光之中拔出长剑,胡乱挥舞,惊觉自己的对手不过只是那寸许阳光,是那二两清风,是那过后无痕的白云片片。

还剑入鞘。

纵身长啸。

掠过一座又一个座大山。

踩着大河翻滚的浪花。

他是个无家可归的孩子。

终于,他看到了自己真正的归宿。

不是死亡。

而是杀戮。

两军对垒,血流成河的沙场,唤起了他的血性。

他不再因过往而麻木,不再因为野种身世而自卑,更不再为师傅的去世而自责。

眼前是战争。

任何一个尚未苍老胸藏亟雷的男人,都不能否认,战场才是男人的天堂。

“别他娘的像傻叉一样站着,给我杀,我XXX。”

梅花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吼骂。

回头便有一张刚毅的脸映入他的眼睛。

他笑了。

飞身。

起剑。

血舞长空。

那一场战事,他斩敌三百二十六人。

为防瘟疫流行。

掩了战场之尸。

手上血未干。

一如西天残阳。

埋锅造饭。

他被唤进中军大账。

又见那个脸略长的刚毅男人,问他叫什么名字?

这是要论功行赏了。

应该能封个千夫长。

梅花的嘴巴动了动,名字未说出口。

他讨厌别人问他名字。

转身就走。

看来这里依旧不是他要寻找的地主。

一处村落。

酒旗破败。

但酒很醇。

梅花喝了许多杯。

他醉了。

做了一个比这辈子还要长的梦。

醒来。

不见剑于腰。

惊出一身冷汗。

又见那张略长的脸。

那男人在笑。

“他娘的,不要再问了,老子叫梅花。”

“很骚气的名字!我叫席之荣。”

从那一刻,江湖中少了一个外号“天外流星”的高手,大乾席府却多了一个虬髯大汉。

喝最好的酒。

睡最长的觉。

“夫人,老爷,我回来了。”

梅花自金小宝的村中,回到郡城。

入得府来。

“巧巧呢?怎么没有与你一同回来?”夫人问。

席之荣眨眼,使了个眼色。

梅花大咧咧坐下。

自倒一大杯,抬头已见底。

抹一下嘴巴。

“小姐说她还要再住一段时间才回来。”

这……

夫人不解。

出于一个女人的直觉,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梅花,你实话告诉我,小姐每天都与什么人在一起?”

“一个男人。”

“金小宝?”

“嗯!”

“那你说金小宝人品怎么样?”

“未有深交,不好妄言。”

“他是做什么的?”

“开厂的。”

“什么厂?东厂还是西厂?”

“工厂。”

“这……何又又出一个工厂,难道他们不都是公公吗?叫‘公厂’倒也不错!梅花,你的意思是金小宝是个太监。”

“夫人,你错了!”

梅花又饮一大杯,起身道:“金公子其人如玉,玉树临风,学富五车……而且他境界颇高,明明胸藏千壑却不慕功名!建窑烧砖,又建厂制造些古怪之物,并且极受欢迎。”

“这样的人,你说他学富五车,我家巧巧每天与这种人厮混在一起?”夫人又想到了那首《水调歌头》。

她已从女儿之信中见到了那首词。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梅花吟道,他的胡子有酒珠,随着他的嘴巴开合上下跳动:“金公子这词中,我早爱这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