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盡管兩個孩子已經很饞了，當他們拿到豬頭肉的時候，第一反應竟然不是往自己的嘴巴裏塞，而是給顧芷柔遞了過去，不約而同的說道：
“媽媽先吃！”
顧芷柔沒敢動。
從始至終，她的目光就沒有從方卓越的身上挪開過，而是開口問道：“你哪兒來的錢買這些東西的？”
“掙的！”
“怎麽掙的？”
“當然是正大光明的掙的，我去酒吧給人家唱了一首歌，人家答應給我三十塊錢，就這麽簡單。”
唱一首歌，三十塊錢？！
顧芷柔不敢相信。
唱一首什麽歌能值三十塊錢？方卓越的嗓子有這麽值錢嗎？如果這都是真的，那現在這個家也不至於變成這個樣子了。
顧芷柔咬了咬牙，沉默了很久這才說道：“方卓越，我求你，我真的求你了，你別再做那種違法的事了行嗎？上一次你偷井蓋去賣，警察都找上門了。彭彭和圓圓還這麽小，現在就老是麵對警察的盤問，你讓他們以後長大了怎麽想啊？！”
“什麽偷井蓋啊？我沒騙你啊，我說的都是真的。”方卓越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顧芷柔才相信了。
“哪個酒吧老板這麽傻，唱一首歌要給你三十啊？哪怕你是天籟之音，也沒這麽值錢啊！我真的不求你大富大貴，我隻希望你能安安穩穩的找個班上，我們過普普通通的小日子就夠了，別再去做那種上不了台麵的事了行嗎？”
顧芷柔的語氣近乎崩潰。
“我……我真的……”
方卓越向前一步，感覺自己的一切解釋好像都是那麽的蒼白無力。
畢竟，自己在顧芷柔心裏的形象早已經根深蒂固，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改變的。
“對，對不起，是我說錯話了，我不應該對你說這些的，你怎麽開心怎麽來就行了，是我管的太多了。你想打我就打我，可是我求你，別打孩子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