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晋南和江执瑜听那些官吏的语气,都察觉到了他们这一群人来这里目的非同一般,便主动邀了胡不远上楼上的房间叙旧详谈。
胡不远也叮嘱他的手下们先原地等命,不许乱来。
随后三人仿佛有了默契,一进屋,就关紧了房门。
胡不远压低声音了问他二人:“你们最近可是在搞什么大动作?”
风晋南问:“何出此言?”
胡不远道:“我这次带着人来这里可是奉命过来的。”
“奉命?”江执瑜问,“奉的什么命?”
胡不远便将自己知道的情况一一向他们道来。
原来上头不知从哪里来的消息,察觉到江湖上这批人最近不太平静,似乎都要集结了一处,恐怕是在搞什么大动作。于是就像派人来调查调查,是不是谁有了谋反之心想收买一批武士。若是真的有人有谋反之心,那就立刻急掉兵力将这些人一网打尽,以免留后患。
刚上任的胡不远一听见江湖有事,就主动请缨说让他来调查,他们好歹祖辈也是名门胡仲。
“所以我就先带着他们在客栈里做做样子,来往行人都查查,看能不能查出个什么名堂来。”
其实胡不远心里清楚的很,这样根本查不出,只不过是拖延时间拖延时间罢了。
好在这刚开始搜罗,就让胡不远撞见了江执瑜。经过恶人山庄一事,他十分信任江执瑜。即使江执瑜不知道,凭借着她那“神机妙算”也能占出个一二来。
“你们快说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胡不远讲述完自己的,急急地问他们情况。
“一向平静的你们怎么突然搞起小动作来被上头知道了?”至少得让他知晓是出了什么事情,他才好回去交差啊!
江执瑜听言,心中疑惑,“也没什么大事情,不过是恶人山庄和春秋教明日要比武了,这也能惊动得了朝廷吗?”
风晋南摇了摇头,“执瑜你有所不知。”
接着他逐条逐条地给他们二人分析道:“这表面上看只是两个帮派之间的较量,但其实两方都已经下定心要负尽全力。”
恶人山庄是被逼急了,想来通过这次比试揭露春秋教的事情。而春秋教则因为名声问题,极大可能会在这次比试之后,将整个恶人山庄给收了。
胡不远听了风晋南说这背后的事情,颇为惊讶,“可要收并恶人山庄并不会那么简单啊!我们之前也曾见过他们能力,这里面一群人跟疯子似的脑子都不正常,杀人放火都当是做善事一样。”
风晋南点头,“你说的没错。恶人山庄这几年一直都闭门练功,不会是那么好对付的,所以这次春秋教必定会调用大量的人手出来。而春秋教早就不是原来的那个纯粹的春秋教了。他只留了一小部分在江湖,其他更多的要不是给有钱的大商人,要么就输送给朝廷当差。”
胡不远忽然惊得一声,“啊——原来是这样惊动了上头!”
要是有人还在官府里,那稍微的动向可都会被察觉到。
“想不到啊想不到,这个声名赫赫的江湖第一大门派竟然背地里事儿这么多。”
胡不远不禁感叹了一句,接着眼神又望向江执瑜和风晋南,询问他们的意见:“那现在怎么办?我该如何复命?肯定也不想让上面派人来一锅端吧!”
“谋反肯定不会的。”风晋南语气非常坚定。他虽然这几年并没有所作为,但春秋教的这一举一动他都看在眼里,如今的春秋教虽然规模庞大,但他们分散在各处,忙着挣钱,早已经失去了能汇聚一心,齐力干大事的能力。
“这样,你先也不别轻举妄动,还是继续按你的搜查计划。明日……明日就是比武之日,若是有需要或许你们官府还得出面一下。”风晋南把自己的计划说与胡不远听,胡不远面露喜色,“那这样就甚好。”
胡不远才是头一次见江执瑜的未婚夫,没想到一说起正事来这人毫不含糊,也没了先前在楼下对自己顶撞他的敌意。
胡不远对于要“替江执瑜出头的讨公道”的想法就没那么强烈了。
三人又说了几句,胡不远念及楼下还有自己的弟兄,不宜久待,就先告了别。
江执瑜见胡不远推门要走,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情想要对他说,连忙叫住他:“胡不远你在外面稍等我,我有话与你说。”
说完,江执瑜看了看身后之人,怕他会生气,提前过去和他招呼:“晋南哥哥……”
刚开口,风晋南看样子就已经生气了,并没有回应她。
正事归正事,他可以放下私人情绪,但现在人都走了,执瑜还要出去就说不通了。
江执瑜拉着他的衣角,有些为难,眨巴着眼睛抬头望着他:“我就出去一下下,说两句话就回来!”
风晋南见她这样心里更不是滋味:“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吗?”
还要单独出去说!这么见不得人吗?
江执瑜硬着头皮地说:“确实……是有几个字不能听的。”
说完,她听见上方的他几不可闻地哼了一声。
要和他讲悄悄话这是?突然冒出来的一个胡不远,还没听她介绍是谁呢,上来就这么亲密地叫她的名字,并扬言要教训他,是个男人也会生气吧!
“晋南我回来给你解释好不好?”她就想说两句话,也不想让别人多等,说完立马回来。
风晋南一把抓住江执瑜的手腕:“你觉得我会放你去别的男人那里吗?”
“哎呀!”这误会可大了,江执瑜忙解释:“我们没什么的,就是之前找你的时候在恶人山庄……唔……”
话没有说完,她的唇突然被人吻住。
风晋南这次把她搂得好紧,根本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江执瑜更加难为情了,外面还有人在看着呢!晋南哥哥你这样做分明是故意的!
这可怎么办……他的吻好霸道,像要在她精致的唇瓣每一个地方都印上自己标记。
江执瑜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气息环绕,头脑一片空白,只想与他交/缠。
良久,风晋南放开她,极不情愿地瞥过眼去:“有事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