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傑聽到瘋病號的腳步愈來愈近,收回了右手,拿著鐵盤全力格擋他的刀。
“哐!”
鐵治療盤與西瓜刀相撞,發出刺耳的轟鳴聲。
那把西瓜刀沒有捅到他,可刀身太長,還是劃破了他的手背。
他當時就覺得左手鑽心的疼痛,下一刻左手一點力都使不出來。
他被病號撞的連連後退,推到牆邊的急救治療車上,他右手抽出車角的輸液杆,吼著揮到瘋病號的背上。
“啊!”
瘋病號吃痛的退後,被鐵杆抽打的背極痛,他在原地狂叫。
眨眼以後,瘋病號重新豎起刀,這次刀卻不是指著譚傑,而且指著背對他蹲在地上的醫生。
他揚刀想捅過去,可這時一根帶著三勾的鐵杆懟在他鼻尖。
他額頭上的血後混著汗液流進眼裏,他用右手擦了一把,卻不敢再進一步,為了自保拿著刀緩緩退出治療室。
而此時人滿為患的走廊上空無一人,當時應該聽到響聲都跑了。
一時整個門診二樓左邊都空了。
該報警去報警了,該轉移病號轉移了,隻剩出口堵著一些持盾持夾的醫院保安。
前有龍後有虎。
病號自己砍了人自己也怕。
他的心髒猶如駿馬過江濤,要不是恨意驅使著他害人,他早就跳樓一了百了了。
“我不傷害你,我不傷害你,你把她送給我,我殺了她我就自殺,讓我殺了她!!!”
瘋病號一方麵怕自己逃不出去,一方麵怕殺不了孟紅,滔天的壓迫感壓的他險些喘不過氣。
他隻能試圖說通拿著輸液杆的譚傑。
“我隻要她我隻要她!你讓我殺了她!”
瘋子無疑了,到現在還想著帶走一條命!
“什麽仇什麽怨啊?你殺了她你智障女兒怎麽辦?”
瘋病號聽到譚傑的話瞪著眼,現在跟他提家裏那個智障女兒有什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