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丹虽被震飞,却丝毫不惧,她再次挥舞手中的双剑,快速劈出两道剑气朝祁晓诺攻去。
那双剑刃锋利无比,要是砍到人身上不死也得半残。
暮云门的人怎么也没想到,九阴山居然如此不顾后果,在洛秋城中打人下如此重手,也不知道那毒舌姑娘能不能接得住。
可是他们都小看了祁晓诺。
轰隆——
整个酒楼因为这场大战而颤抖了几下,飞扬的尘土蒙蔽了在场人的双眼。
就在他们以为祁晓诺输定了的时候,一道身影闪现到许丹身后,她舞动着手臂,一掌拍出,许丹被击落到里面,吐出一口鲜血。
“噗……”
许丹怨恨地望向没有一丝损伤的祁晓诺,她从小到大都被九阴山宠着,不管做错什么事都有师父兜底,哪里受过这种窝囊气!
“你该死!”
许丹依旧没有放弃,她施展出自己的绝杀技能,只见她双剑一挥,身后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紫色法阵。
“万剑齐发!”
法阵中变化出数道剑气朝祁晓诺攻去。
“一点小事这么大动干戈不要命了?”
祁晓诺无语吐槽,为了防止攻击伤到周围的普通人,她变幻出一道巨型屏障,将自己与许丹关在一起。
原本众人以为这次总能伤到祁晓诺了,结果剑气散去,那女孩依旧毫发无损。
她额头上的印记散发着金色光芒帮助她阻断了这场攻击。
祁晓诺学习能力很强,她早就学会如何控制自己的法器,将其运用自如。
也是那个时候祁重溟才知道,这耳环不仅是一个拥有空间的金手指,还能化阵,开盾,攻击等等,只是前世它没有认主,而裴卿言也根本不会使用它罢了。
“打够了吗?”祁晓诺看起来非常生气,狐狸急了可是会咬人的。
“那就到我了!”
祁晓诺变幻出一把长鞭,上面镶嵌着华美的宝石,这就是耳环所变幻出来的法器,威力无穷。
眼看她就要一鞭子挥到许丹身上,一道强大的灵力闪过,阻止了祁晓诺的攻击。
来人正是九阴山尊主——白子榆。
“小辈之间切磋就没必要下手这么狠毒,小姑娘你是谁家的孩子?”
祁晓诺见来人是白子榆,更加怨恨了,她死死地盯着白子榆,根本不想和眼前这个男人讲话。
“我家的,怎么您有意见?”
祁重溟哪里能让自己的妹妹独自受欺负,自然要帮她撑腰。
白子榆听见声音,转头一看,发现祁重溟正背着手,站在酒楼之上。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发现祁重溟就在他们身边,那些说过祁闻卓坏话的人,全都畏畏缩缩不敢发言。
裴卿言也才发现,祁重溟居然和他一样是入道境界,这说明上次他一个结丹期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不是他太弱,而是祁重溟太强。
他是怎么做到从筑基直接提升一整个大境界到入道期的?
裴卿言站在人堆里,一脸茫然。
当时师父也看出来了吧,他明明看出来了祁重溟的修为却不愿意上去救他,这是为什么?
裴卿言一瞬间,脑子里多出许多猜忌,他回想起师父的惩罚,想起那座暗牢,想起那本书……
也许一切的一切都是白子榆的阴谋,要的就是他多使用灵丹里面的力量。
可惜他永远不会明白,那日白子榆是真心想救他,九阴山不是洛秋城的对手,所以他不能伤害身为城主儿子的祁重溟。
洛秋城被悬鹰阁世代庇护,而悬鹰阁是整个修者界最强的存在,他们的话就是旨意,整个修者族都不能违抗悬鹰阁的命令。
所以,当白子榆看见祁重溟的时候,眼神非常愤恨。
“哥哥。”祁晓诺甜甜地笑着,她开心地朝祁重溟挥挥手,斜眼看向白子榆,一脸你能把我咋滴的表情。
这时白子榆发现,自己居然观察不了祁晓诺的修为。
在道修界,白子榆的修为万中无一,他并不认为祁晓诺的修为会比他高,所以只有一个可能,祁晓诺的修为被什么法器屏蔽了。
而且这个法器必定是高级法器,连他都不曾拥有。
如果有机会,他必定要亲手抢夺这个稀有法器。
祁重溟从楼下飞到祁晓诺身边,将她护在自己身后,开口道:“你们九阴山先打我妹妹在先,怎么现在恶人先告状?”
“我记得你们祁家似乎没有第二个孩子,哪来的妹妹,你可不要污蔑我们。”白子榆冷冷道。
“我认得,从现在开始她就是我祁家人,怎么?有意见?”
祁重溟无视面前的几个人,一脸鄙夷。
“当然没意见,不过我们先出手也是因为你妹妹口出狂言,出口成脏,这才惹怒了小辈,可不能谁先出手谁就是错的啊。”
白子榆也将许丹护着,表面上是在护犊子,实际上是两人的暗中交锋。
“欧?可是我明明听见是你们先辱骂祁兄,才导致这位小姐为自己哥哥讨回公道,那这样算,还是你们的错哎。”
祁重溟还没发言,一个陌生男子先插了话。
那人气度不凡,祁重溟看不出他的修为,想必也是哪个高人。
“你是谁?乱管闲事!”许丹愤怒道。
她现在只要看见谁帮着祁家说话就恨得牙痒。
“在下毕笙,乃暮云门的门主,各位幸会。”
毕笙挥舞着手中的蒲扇,他衣着粗布,脚踏凉鞋,头发乱糟糟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哪家乞丐。
但即使是这样的打扮,依旧遮不住他身上的气度。
“你还好意思出头维护他们,刚刚就你们暮云门骂得最凶!”许丹鄙视地看着毕笙,觉得这就是个见风使舵的伪君子。
“哦对,忘了那群小兔崽子了,在下这就将他们处理掉,还请祁公子见谅。”
不出一刹那,刚刚三个大声套路祁重溟的弟子就被一道灵气压得尸骨无存。
这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祁重溟。
“毕门主,这可是你自己动的手,可与我们洛秋城无关。”
言下之意就是不要碰瓷。
“那是自然。”毕笙倚靠在石柱上,依旧面不改色。
白子榆见自己讨不到好处,只好忍下一腔怒火,带着自己的弟子悻悻离开。
“哼,我们赛场上走着瞧!”说完,白子榆头也不回地走了。
裴卿言则全程没说一句话,就他那火爆脾气,刚刚不仅没出手,连嘴都没动,真是稀奇。
不过祁重溟也验证了一件事。
裴卿言真的不再相信白子榆了,他一定知道了什么,连刚刚看着白子榆的眼神都充满了厌恶。
一开始祁重溟在包间就看见了那张恨意的脸,刚刚他们走后,那眼神更是显露无疑。
只不过白子榆自己太过沉迷刚刚的嘴炮攻击,和战败后的失落,并没有看到那丑恶的嘴脸。
“也好,被身边的人背刺的滋味一定很不错。”
祁重溟自言自语道。
“祁公子!”
“闻卓!”
沈思微和南宫铭一赶来就发现了这里剧烈的打斗痕迹。
“这里发生了什么?”南宫铭惊诧地看着眼前的场景。
“祁妹妹,祁公子,你们没事吧?”
沈思微担忧地看着祁重溟和祁晓诺,生怕他们受了一丝伤害。
“无碍。”祁重溟摆了摆手道。
“沈姐姐,我没事,哥哥也没事,我可厉害了,看见九阴山那群人没有,我刷刷两下就把他们干翻了!”
说着,祁晓诺还耍了两下给他们看。
“好好好,知道你很厉害了,走吧道修大会快开始了。”
沈思微摸着祁晓诺的头说。
作为一只毛茸茸的小狐狸,她最喜欢别人撸她的头了,感觉特别舒服。
“好的姐姐,我们走吧。”祁晓诺开心地挽着沈思微的手臂撒娇。
一旁的毕笙在南宫铭到来的一瞬间便注意到了这个天赋异禀的孩子。
“祁兄,等会儿赛场上见,希望今年的比试洛秋城能有更出色的表现!”
说完,毕笙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
看着众人远去的身影,祁重溟对沈思微三人道:“我们也走吧。”
就在此刻,整个洛秋城内暗潮涌动。
就在城里的某个角落,秦枭一直看着祁重溟的一举一动。
此刻的他,带领着地下赌场的守卫,将洛秋城内围得水泄不通。
“场主,计划一切顺利,我们接下来干什么?”一个被蒙住面容的暗卫询问道。
“接下来,就要等白子榆那边的情况了,激动让我们的人多吃一点内丹,涨涨修为,别到时拖后腿,任务失败我们都得陪葬!”
“是,场主!”
等暗卫离开,秦枭从衣袖中取出一颗极品妖丹,那颗妖丹散发着强烈的金光,充裕的灵气在秦枭周围环绕,一旦服用,可以增加好几个大境界,十分珍贵。
“哥哥,你的内丹是属于我的!”秦枭紧紧的握住手中的金丹,大笑道;“父亲,看到如今的局面,你们可曾后悔将我的内丹灵根转接给韩辰溪呢?”
“不过现在,我终于夺回了属于我的一切!”
……
洛秋城,道修大会。
祁重溟正坐在高台之上,周围全是大大小小的宗门之主,今日,所有人间高人汇聚此地,只为在此刻选择出谁是最强宗门。
当然也会有散修挑战,此刻各大世家宗门也可以选择心仪的人,作为自己宗门的弟子,这样就省去了参加某个宗门招徒的比试。
上一世,裴卿言打败在场众人被白子榆看中,那么这一世,会不会有新的头筹呢?
祁重溟非常期待。
就是可惜悬鹰阁的阁主没来,只有沈思微暂时代替悬鹰阁的门面。
祁父祁母也不知道不干了什么,还没回来。
所以洛秋城也是祁重溟代为镇坐。
即使祁家主心骨没来,他祁重溟也不会允许任何人破坏了此刻的祥和。
他瞟了一眼裴卿言,用法术变化出了一张白纸,祁重溟就按照纸上的字开始宣布比试开始。
“首先,祁某在这感谢各位尊主的到来,这是我洛秋城之幸事,今日就由我来主持这次大典,希望各位不要嫌弃。”
虽然表面上那群人表现得非常平静,但只有祁重溟知道,他们根本不会服从自己的管理。
既然不服,那么就要给点苦头,让他们知道谁才是主。
“当然,各位如果想离开不比赛了也可以回去,我也不想在这样的场合与各位斗殴,如若口出恶言,那么我祁闻卓必定不会手下留情。”
祁重溟的话已经表达得明明白白了,但是总有几个不起眼的要来显摆。
“偶?那我要是说了,你能把我怎样?”
说话的人正是刚刚在街道上挑事的许丹。
祁重溟看了一眼许丹,随后他一抬手,赛场上便出现了许多高阶法器。
有些攻击力极强,甚至可以打倒元道级别的修士。
而赛场上还有一个巨大的法阵,稍微有点不对劲的地方,就能触及法阵,连躲都来不及便死在了那方寸之地。
正当许丹还想反驳什么,祁重溟就像提前感知一样,一个响指一堆灵剑朝九阴山飞去
“啊啊啊啊啊!!!”
许丹害怕地缩成一团蹲在那白子榆身边,这一次她再也不敢随意开口了。
白子榆挥挥衣袖抵挡住了这些攻击,恳切道:“祁公子息怒,许丹不懂事,还请公子勿要责怪。”
“何出此言啊白掌门,我就说和许丹小姐开个玩笑罢了,谁知道她这么不禁吓,祁某保证不会有下一次了。”
祁重溟说话恳切,但是在场的哪个不是人精,他们早就看出来了洛秋城与九阴山不对付,怕是早晚这两个地方要打起来。
“好了,发言继续,接下来就让我给各位说明一下这次比试的规则,和方法。”
祁重溟严肃道:“提前声明,这次的比试和以往不同,希望各个宗门弟子全面发展,勿要做一些小动作,违反者,一律取消比试资格,各大宗门脸也会挂不住。”
听祁重溟这么说,在场的小辈一阵唏嘘,有些想做手脚的此刻因为害怕不敢再这么干了。
“不知祁公子这次的比试有什么不同,快点说吧,我可等不及了。”
毕笙好奇的询问道。
他虽行为懒散,奈何好奇心极重,还特别喜欢凑热闹。
祁重溟这大喘气的说话,让毕笙有点急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