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樹新也鞠了個躬,準備退下,班主任卻幽幽地來了一句:“張樹新,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張樹新以為他是說道歉的事,他太不留情麵了,就譏諷他:“不覺得。他本來就無憑無拒血口噴人”
班主任的鏡片在燈光下發出幽光,他突然正色道:“不要把所有人當傻瓜,前兩天你用來砸錢小白的那些紙團,你的字跡我還是認地出來的。”
話說到這份上,張樹新緘默不言,心裏卻想他怎麽現在才戳穿我的伎倆。
沒想到下一秒,他就說出了更讓自己驚訝的話:“張樹新,你為什麽總是要欺負錢小白呢?”
張樹新確定自己沒有聽錯,難以置信地看著班主任控訴道:“我欺負他?你出去隨便找個人問下,誰欺負誰好嗎?他把我的書撕掉,把我的頭往馬桶裏按,讓我做屍體滿隕石的時候,怎麽沒人說他欺負我了?”
班主任顯然沒想到一向沉默寡言的張樹新會突然跟他說這些,有些招架不住了:“怎麽可能,錢小白同學怎麽可能做這些事,你以前怎麽不跟我說,還有,做屍體滿隕石是什麽意思,雖然聽不明白,但是感覺好過分的樣子。。。”
看著不明覺份的班主任,張樹新也懶得再解釋了,再度鞠躬,淡然道:“有些事情沒有看見並不代表沒有發生過,你隻能看見陽光下的正能量,有朝一日希望你也能解救下黑暗中無力悲鳴的靈魂。”
特麽說的太做作了,估計班主任又不明覺厲了,張樹新轉身退出辦公室,果然又撞到了守在那裏的北辰〔…〕
“張樹新你剛剛做了什麽,錢小白看起來好生氣,課都沒來上!”北辰詫異道。
張樹新也覺得奇怪,這不像錢小白的風格啊,按道理他應該回教室等他,警告放學後別走,跟他拚個魚死網破才對吧。
教室裏同學都在自習,錢小白的位置空空如也,張樹新也沒想太多,坐在位置上,十年推了推他:“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