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招商局長

2、峰回路轉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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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春說,實際的情況你根本不了解。我多次下到下麵去調查,縣裏的情況我比你更熟,許多事情根本不是你說的那樣。別的困難我不說,單說坐在飯桌上吃飯。下麵的女幹部很少,一桌縣領導裏就一兩個女的,一桌男領導的眼睛就都盯在了你的身上,然後就沒深沒淺地和你開玩笑,那些玩笑其實都是下流話,有些就是**裸的口**。我認識一個女副縣長,晚上我們睡在一起時,那個女縣長就哭著對我說她實在是不想幹了,男人們的下流話她還能忍受,有時動手動腳,簡直讓她難堪。拒絕翻臉吧,從此就成了仇人。如果是男上司,那就更麻煩了。人家土生土長的都不能適應哭鼻子,我好歹也算個知識分子,何必去受那個罪?至於提升,那個女副縣長說,從副職升到正職更不容易,她都四五年副縣了,還沒有一點升的希望。

這個傻女人,把特例當成了普遍。胡增泉簡直恨不能打開她的腦子把他的觀點倒進她的腦子裏。怎麽才能說服她,胡增泉卻突然湧上一陣悲哀。今年全省公開招考副廳級領導幹部,他和杜小春都報考了。他報考了一個市的副市長,杜小春報了省委政策研究室的副主任。結果是在報考的職位中他考了個第二,杜小春卻考了第一。人們都以為這回杜小春鐵定是省委政策研究室的副主任了,結果公示時卻不是杜小春。因為他認識組織部的一個副部長,便帶了杜小春去問是怎麽回事。回答說主要是杜小春沒當過領導,沒有領導經驗。但答應給杜小春找個職掛掛補上沒領導經驗這一課。沒想到讓掛副縣長這樣的實職。自己做夢都想卻沒有這樣的好事,人家好事送上門卻不願意接受。胡增泉有點不耐煩地說,你剛才說的那些話誰聽了都覺得可笑,分明是那個女縣長故意撒嬌故意誇張,你卻連這一點也聽不出來。你也不想想,現在的縣領導大多是大學文化的知識分子,水平怎麽能低到那種粗俗程度?如果真是那樣,她一個副縣長都不能自保,那麽那些普通婦女又怎麽辦?普通婦女又怎麽活?又有哪個女人敢當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