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麗江當和尚

第四十七章 山水畫與樹葉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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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經上寫到禪定僧,而我就是來自禪定寺的僧人,看來這石經和我有點緣分。

我說:“吳師傅,我們把這塊石經搬出去看看吧。”

“可以。”

石經搬出了地窖,我仔細研究了由東巴文字組合成的山水畫,從中我看出了山崖、江水、樹林、道路,最讓我興奮的是,其中隱約可見一個打坐的人和一叢野花——這野花極有可能是彼岸花!這幅畫讓我想起了新加坡學者李星塵的記錄,畫中的內容和李星塵在紙片上所記敘的非常吻合。於是,我心中暗想:也許作畫者看到了千古定者,他怕人們打擾定者,不想明白地說出,就用作畫的方式暗示大唐定者入定的位置和周圍環境。如果不是,他為什麽要在山水畫的最後寫上“禪定僧”三字呢?

如果真是這樣,這幅畫對我尋找千年定者大有幫助,我可以按圖索驥了。

我說:“吳師傅,你家中有鉛筆和白紙嗎?”

“拿紙和筆想做什麽?”

我指著石經反麵的東巴文說:“你知道嗎,這是一幅畫,我想把它臨摹下來。”

“是一幅畫?這我還真沒看出來,我來瞅瞅——”吳所住有點驚奇。

吳所住認真地看著東巴文,說:“仔細地看,是有點像一幅山水畫。”

吳所住叫她女兒取來了紙和筆,我照著石板上的山水畫一絲不苟地臨摹起來。

臨摹完畢,我指著畫麵上的山,問吳所住認不認得這山,吳所住搖搖頭說:“不認得。”

“這條江,認得嗎?”我又問。

“不認得,不知道是哪條江。”

“這路認得嗎?”

“山路就更不認得了。”吳所住低聲的說,“反正我們這附近沒有這山這江這路。”

雖然吳所住沒有提供有用信息,但這幅畫對我仍有價值,它可以成為我的重要參照:凡是與畫麵環境相似的地方,我就要留心點,凡是與畫麵環境相去甚遠的地方,我就不加考慮,這樣我就可以少跑許多冤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