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澄湖畔

文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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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何其多有個怪癖,拒絕采訪。不管是國內的黨刊黨報還是國外的跟蹤報道,都一概拒之。並且不留一點餘地,就連打個擦邊球也不行。

老主編朱子明對我的方案很不感冒,他肥胖的臉簡直就是一張陰晴表,誰都看得出來。麵無表情,冷漠得像塊石頭。沒有像往常一樣指手畫腳。而是悶著頭,一支接一支的吸煙。足足有十分鍾。當時場麵尷尬極了。我們大氣都不敢喘,眼睛一眨不眨地死死盯著他手上忽明忽滅的煙頭。直到輕咳一聲,我的心這才落了地,張開的嘴才敢合上,並且長長出一口氣。

隻見他把煙頭在煙缸理撚了幾下,再把杯裏的水滴上幾滴。搖搖發亮的前額,像是自言自語:男怕磨,女怕泡,是不是真的?

其實不用他說,我心裏早有了小九九。憑我三寸不爛之舌,不信拱不倒他,一樣的人他有三頭六臂咋地,還不食人間煙火了?也難怪老主編生氣,現在出版業冷冷清清,再不有點起色,還真是夠嗆……

我更是天生的強種,幾個回合下來,敗的一塌糊塗。這一次,可是碰了顆釘子,大大的釘子。

上網再查,何其多的資料太少了。隻知道他身長六有餘,皮膚白皙。濃眉大眼,四肢勻稱。是87年夏季的兵,當兵不久就上了軍校,是陸軍指揮係,成績還不錯。不久去的越南戰場實習,立二等功二次,三等功一次。91年戰爭結束回國後就沒有返校,而是去野戰部隊當了團長,官銜中校。人稱“長條師長。”

長條師長,怎麽是團長?既然是團長怎麽還叫師長?我糊塗了,師長應該是上校,團長才是中校,這個何其多到底是師長還是團長?

強烈的好奇心使我更有了一探究竟的渴望,挑燈夜戰,廢寢忘食,終於又有了些進展。雖然是軍營的論壇,胡編濫造,可信程度不高的特多。要得良去劣也不是件容易的事,經過三天的過濾分析,結論如下:何其多,曾經在實習期間蹲了三個月的貓耳洞,根據戰場情形,結合所學的知識,私自製定了一套作戰方案,以學員的名義上報。沒被肯定也沒得到教官的回複。一氣之下直接闖了軍指揮部。後果可想而知,被關了三天的禁閉。後來戰場進展不順利,原方案一改再改,在形成最新的作戰方案時,司令部的作戰處長房達明驚呼:天哪,這不是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軍校學生的作戰計劃嗎?這一聲,會場的喧囂嘎然而止。所有的人都像鴨子一樣伸長脖子,眼睛死死盯著房達明。房達明也尷尬起來,堂堂的作戰處長,連處事不驚的基本常識都忘了,成何體統。他勉強笑了笑,對司令員說明了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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