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早辦公的時候，校長李向東看到毛海波頭上的傷痕，第一反應是笑了。後來又覺得這個時候笑有些不合適。又變了一種臉色，關切地問：
“怎麽啦？臉怎麽傷成這樣了？”
毛海波看著李向東那會的臉上的表情變化，早就明白李向東心裏在想什麽，不想回答，可是人家已經問了。也隻好說了：
“沒事。”
“沒事臉怎麽成這樣了？”李向東不依不饒。
“晚上走路不小氣碰的。”
“不小心碰的？”
“是。”
“那以後晚上走夜路可要小心一些。”
李向東知道是唐壽東已經行動了，心裏樂開花了，也笑了起來，為了怕別人看到，還特意到辦公室裏關起門來笑。校長李向東走在路上還在笑，總算讓唐壽東為自己報了仇。
早上吃早飯的時候跟女兒李娟在一起，李向東想起來又笑了。一邊笑，一邊手裏還端著稀飯，有些忍不住。
“你笑什麽嗎？”李娟說。
“沒什麽，就是覺得好笑。”
“有什麽好笑的？”
“毛海波。”李向東說，“我想到毛海波那張臉就覺得好笑，就忍不住要笑。”
“這樣不好。”
“沒什麽不好，我覺得蠻好的。”
“這樣有些不厚道。”
“想到毛海波那樣對我，我就覺得開心。”
“毛海波那不是走路碰的，是昨天晚上被人打了。”
“我知道，而且我還知道是誰打的。”李向東得意地笑。
一般人做了一件自鳴得意的事之後，都會自己說出來。這也是人之常情，李向東當著自己女兒說，也不算什麽，可是李娟聽到之後也有些吃驚。沒想到爸爸說知道是誰打的，難道跟爸爸也有關係。
李娟想到昨天晚上毛海波說的有可能是爸爸請人打的。難道是真的？
“是誰？”李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