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有來的菜管理得很好,一個個碗口大小,沒到十月就成熟了。
一場鋪天蓋地的大雪襲來,白菜沒有凍壞。
他讓飛狐嶺的社員將菜全部儲存,堆積成一座座山丘,外麵用草氈子覆蓋。
草氈子十分保暖,揭開以後裏麵的菜葉子照樣青翠碧綠,顏色特別好。
十幾輛馬車跟一輛拖拉機靠近,在場的人蜂擁而上,剝菜幫的剝菜幫,裝車的裝車,忙得熱火朝天。
每個人都脫去大襖,幹得揮汗如雨。
秋收哥一邊幹一邊為大家鼓勵加油:“弟兄們,忙起來啊!跟著富貴掙錢以後,咱們娶媳婦過肥年啊!”
“呼……吼!”後生們發出一陣陣呐喊。
渾身的力氣隻有通過呐喊,才能徹底爆發。
男人們揮起雙臂裝運,女人們也臉蛋通紅,冷風吹散她們一頭淩亂的秀發。
裝滿第五車天色已經晌午了,太陽還沒出來,仍舊陰沉沉的。
杜鵑說:“老公,俺餓了,社員們也餓了,咋辦呢?”
王富貴的肚子也咕咕叫,可這裏是荒山野嶺,上哪兒弄吃的?
牲口倒是帶了草料,人卻沒有帶幹糧。
趙有來立刻說:“富貴,飛狐嶺村子裏有個炸麻糖的,那麻糖炸得可好了!
供銷社裏還有酒,我去買麻糖給大家充饑,買白酒給大家取暖禦寒。”
“大叔,我跟你一起去!”富貴立刻跳下拖拉機。
因為他不想趙有來破費。
二十多個人至少要吃二十斤麻糖,喝五瓶酒。
一斤麻糖五毛也需要十塊錢,每瓶酒八毛也要四塊。這對於一個普通村民來說,簡直是一筆巨款。
“好,咱倆一塊去!”趙有來立刻推出一輛自行車,帶上富貴直奔村子。
半個小時後麻糖買來,熱乎乎又香又甜,足足二十斤,還有五瓶大曲酒。
富貴立刻給大家散發,社員們一邊吃麻糖一邊喝酒,心裏簡直美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