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三月，張莊村跟李家莊第一批牛羊出欄了。
成年大羊被收走，羔子跟半大的卻留下繼續飼養。
牲畜裝走三天後，張富貴來給大家分錢。
所有鄉親群情激昂，衝進大隊部。
一張張充滿渴望的臉笑眯眯的。
“董事長，啥時候分錢啊？快開始吧，等不及了。”
“我兒子剛剛買房，等著還貸呢。”
“我兒子正準備娶媳婦，等著花呢。”
“我要買車……！”
張富貴忙忙叨叨，跟李大寶還有小芳加緊結算。
電腦裏是一串串數字。
最終結算完畢，他跳上大隊部院子的石頭。
“鄉親們靜一靜，現在開始發錢，大寶來念名字，念到誰，就把銀行卡拿過來，小芳給大家打錢。”
“我來我來！”
“第一個給我！快給我！”
轟！所有群眾全都蜂擁過去。
李大寶眼睛一瞪：“全都排隊！不排隊就不發了！不準丟張莊村跟李家莊人的臉！”
目前的大寶十分牛叉。
小芳出國一走，他就是總經理，派頭十足。
大家排好隊，一個一個來，小芳的聲音高亢嘹亮。
“小梅，全年收入十二萬三千八，入賬！
利民，全年收入十六萬一千塊，入賬！
李大寶，全年收入兩千一百萬，入賬！
六叔，三十二萬八千塊，入賬！”
一段段數字進去人們的耳朵，眾人都驚呆了。
這些錢是富貴扣除羔子以後，山民的淨收入。
新產的羔子還有牛群不算在其中。
牛還沒長大，羊群的繁殖很厲害，一年產兩窩。
有的人家羊羔的數量已經是去年的兩倍。
明年的收入豈不是更高？
整整一天的時間，所有錢發放完畢。
有的村民沒見過銀行卡，存折都沒見過。
卡裏的數字都是抽象的，咋著都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