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們紛紛轉過身，他們的腰板挺得筆直，雙腳並攏，坐得像挺拔的小樹。
劉華芹緩緩地轉過頭，目光再次落在身後的衛生表上，目光逐漸聚焦。
然後，她轉過身清清嗓子，提高嗓音，喊道：
“顧長平同學，顧長平同學在嗎？”
在教室的一個角落裏，顧長平的身體正緩緩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動作顯得有些遲緩，雙手緊握著桌子邊緣，支撐著自己的身體。
顧長平緩緩地抬起頭，看向劉華芹老師，回答道：
“老師，我在！”
“長平同學，你們學校有沒有補課或者晚自習延長的情況？”
顧長平卻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有啊！”
目光直視著劉華芹，語氣堅定而有力，仿佛他的回答已經在心中演練無數遍。
沒錯！
顧長平早就知道領導會提問到自己，而他必然不會胡編亂造，而是選擇實話實說。
聽到顧長平的回答，劉華芹先是微微一愣，眉頭微微皺起，她的大腦飛速運轉。
劉華芹扶扶眼鏡，手指輕輕地在眼鏡腿上摩挲，臉色恢複平靜。
此刻，領導身後的葉虹臉色已經變得很難看，額頭上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眉毛緊蹙在一起，夏曦也很吃驚，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
“是嗎？”
“是啊！”
劉華芹深吸一口氣，微微一笑，然後問道：
“那你們還有音樂課和體育課嗎？”
葉虹的臉色此刻變得更加蒼白，心中暗暗叫苦，趁沒人注意趕緊點頭，向顧長平示意。
然而，顧長平卻貌似根本沒察覺到葉虹的舉動，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沒有，都換成數學和語文了…”
聽到顧長平的回答，領導們的臉色也變得有些嚴肅，目光迅速地掃過顧長平。
張正富伸出雙手，仿佛是為確認般說道：
“同學，你能為你說的話負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