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逢春从前世到穿越至今，从未享受过如此多妹子崇拜渴望的眼光，一时间不禁有点恍惚。
走神片刻，李逢春才回到现实中来。
“呃，这样子，天香阁是肯定不能继续开下去了。”
“这种藏污纳垢的地方，既不利于家庭稳定，又对社会风气造成不好的影响。”
李逢春先把事情说清楚说透，免得大家还有什么幻想。
但其实他觉得这个朝代设立教坊司这种地方，还是很人性化的。
比起前世印度那种完全杜绝任何两**易的行为来得更合理。
毕竟人还是具备动物性的，繁衍的本能与生俱来。
前世为什么东莞能成为著名的性都？也是因为三角洲那里，聚集了上千万打工的人群。
且以男性居多。
其中的光棍，不在少数。
你想想，上千万精力充沛正当年的壮年男子，没有地方可以发泄自己的本能。
这就容易造成生理上的伤害，心理上的扭曲，流氓、猥亵等治安事件层出不穷。
堵不如疏。
印度的高层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但就是要彰显自己的大义凛然，从不考虑人性。
李逢春此时要断了这些歌姬们的念想，给她们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听见李逢春这样说，大家眼神都黯淡下来。
不是每个人天生下贱，非要出卖自己身体。
这是一种惯性思维。
每个人都不想轻易离开自己的舒适区，都害怕未知的事物。
她们在天香阁长了干了十来年，时间短的也有五六年。
尽管名声不佳，但对于这个给予她们生存机会的平台，还是有着莫名的依赖。
这个不难理解。
前世九十年代那些下岗工人，尽管工厂已经完全跟先进生产力脱节，注定要被时代淘汰。
但每个工人被迫离开自己工作了几十年的厂子的时候，还是哭天抢地，似乎没有了家一样。
睿智的读者老爷们，也一定记得那部在奥斯卡电影的评比中，输给了阿甘正传的经典之作，肖申克的救赎。
里面那个在监狱关押了几十年的犯人布鲁斯，要假释出狱的时候竟然想劫持狱友，以图继续在监狱待下去。
电影里，用了一个很精彩的词来形容他，被体制化了。
此刻，天香阁的一众人等就是这样，听闻天香阁要被取缔了，如丧考妣。
李逢春将众人的神态一一收入眼底，微微叹了口气。
“你们将自己擅长的事情都写下来，写得越详细越好。”
“我可以帮你们想想办法，看看有什么活计适合你们。”
大家一听有些茫然，擅长什么？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欢场女子擅长什么？这还有什么好写的，十三摸？
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毒龙钻？还是冰火两重天。
看见场面有些沉闷，荣妈妈撇了一眼手下的姑娘们，站起来。
“李公子，你这是拿我们开玩笑了。”
“我们做这行业的，除了讨好男人，还有什么擅长的事情？”
“你不让我们天香阁做下去，说实在的。”
“这些姑娘们就算到普通农户也要受嫌弃，肩不能挑手不能扛的。”
说着，荣妈妈眼睛里泛起了泪光。
这何尝不是她内心的独白？
李逢春听了之后一拍额头，倒是他唐突了，话没说明白。
吕颂和代王李阳坐在一旁好整以暇地喝茶，用带着恶趣味的眼光看着李逢春。
两个年轻人，今天是打算将吃瓜进行到底了。
对于李逢春一直以来的逆天表现，他们两个一直耿耿于怀。
都是一样差不多的年纪，你李逢春就如同黑夜里的萤火虫一样出色！
这让别人情何以堪？
难得看见一次李逢春束手无策的窘迫，两人马上就来了兴致，自动结成了统一阵线。
李逢春眼角余光，早就看到了他们两人的做派，心里暗暗好笑。
哥们大话已经说出去了，想看我笑话？门都没有。
不得不说，前世工科男的思维让李逢春获益匪浅。
他看待一件事情从来都不会只看一面，而是用发散性的思维去寻找多样性。
光波二象性这么高大上的现象，了解一下？
需要我是光的时候我就是光，需要我是波粒状态的时候我就是波粒。
“荣妈妈说得没错！”
“她们这些人确实只会讨好男人，也为此练就了一身过硬得堪称行业巅峰的本事。”
可没有说这些本事，只能用来讨好男人啊？
这不是自己钻进死胡同里了吗？扯淡。
李逢春看着一排娇嫩可人的姑娘们，楚楚可怜的模样，开声启发。
“你们不必过于妄自菲薄，正所谓技不压身。”
“你们那些吹拉弹唱的手艺，整个汴城你们称第二，绝对没人可以称第一。”
荣妈妈听了连忙应答道，“李公子，这话就很公道了！”
“别说汴城，就是临安京城里那些大的风月场所，跟我们相比也是差了一大截！”
“我们天香阁开创了各种服务的方式，可是号称行业标杆。”
一边拍着波涛汹涌的壮观胸部，荣妈妈信誓旦旦地说道。
李逢春忍俊不禁，好像依稀看到了前世东莞太子酒店的模样。
行业确实在东莞做大做强，连港岛、弯弯的娱乐界大咖，都要过来取经学习。
声色犬马，讨好男人，不止是在**那么肤浅的。
人都是感性动物，容易被外界的事物影响。
那些达官贵人来到天香阁，也不会是单纯的上来，就直奔主题脱裤子三分钟搞定。
谁不是喝个小酒，勾栏听曲，然后看看艳舞，把小情绪酝酿到位之后，才慢慢享受的？
于是乎，李逢春就让荣妈妈指挥着天香阁的歌姬们。
她们一个一个上台，把自己拿手的那些曲目舞蹈，展示一番。
当然那些过于暧昧的，除外。
然后，李逢春回到座位上，得意地看了一眼郁闷不已的代王李阳和吕颂吕大公子。
对不起了您二位，没让你们吃成瓜。
哥们还是那个帅得惊动玉皇大帝的男人。
代王李阳和吕颂看着李逢春嘚瑟的样子恨得牙痒痒。
听到耳边传来熟悉的青楼曲目，不由得有些不知今夕何夕。
话说我们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怎么像是白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