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逢春對著堂下一眾胥吏抖動著手裏的文稿說道,“大家都是成年人,凡事先說結果。”
“在我設計的方案中,將來你們會得到相當於現在三倍的俸祿。”
“享受不少於每天二十天的休沐假期,年節時候還有花紅。”
“因公受傷官府負責看病,因公犧牲有撫恤金,子女可以按比例轉為良家子戶籍。”
這些在前世看來在正常普通不過的條件。
此刻大周的人看來,無疑是像地震一樣,震裂三觀的存在。
李逢春每說一句,下麵就轟的一聲嘩然大叫。
大家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隨著李逢春一個又一個重磅的方案說出來,場麵已經接近失控。
百來個胥吏互相討論著自己情況是否符合。
對比著以前的狀況,再數著自己的待遇。
呂鬆擎和胡鈞在大堂上頭看見李逢春遊刃有餘掌控局麵的這番情景,不住點著頭。
財帛動人心,他們這種沉浮宦海幾十年的大佬,才知道所謂的什麽教化世人。
用理論去感動,用口號去說服大家做事情,其實是最不靠譜的。
表麵上大家可能陽奉陰違,但過多的雞血隻能一時爽快。
真正讓大家動心的,還是利益。
隻有利益才是這個世界上最永恒的事情。
沒想到李逢春這年輕人沒有那些讀書人的教條和迂腐。
而是能夠一眼看穿著人性的本質,當真是把書給讀活了呀。
一眾胥吏議論之後,突然有人又站出來說道,“李公子,你如何能保證這些能夠實現?”
“據我所知,大周朝並沒有這樣的先例,難道我們汴城就能例外嗎?”
“這樣高的俸祿,錢從哪裏來?這樣的改革,朝廷哪裏能通過嗎?”
站出來的。正是先前的賬房胥吏陳光。
李逢春不禁對他的清醒表示了讚賞。
在這種情況下,有多少人能夠保證清醒的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