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一名甲胄鮮明的軍官急衝衝地跑進樹林,指揮著勇衛營的士兵放下武器。
不是靖國公世子,勇衛營統領秦懷道還有誰?
他接到下屬的報告,在柳湖岸邊發現代王和舞陽公主一行,連忙馬不停蹄趕過來!
沒想到一來就看到這一幕。
看見對麵是尉遲衝,秦懷道樂得笑了起來。
“黑炭,怎麽著,到了你的地頭,給我擺起譜來了?”秦懷道冷笑著說道。
他作為臨安京城裏的武三代,自然跟尉遲衝他們早就諳熟。
少年的時候不知道打了多少架,兩人是互相誰也看不上誰。
尉遲衝聽得對方叫自己小時候的綽號,不由得黑臉一紅。
“怎樣,仗著你是天子親軍就看不起咱們了!”
“要不是咱這些府兵殺退了土匪,隻怕這會兒你秦大統領已經在詔獄裏麵,等著滿門抄斬了!”
尉遲衝針鋒相對,毫不示弱。
秦懷道來之前已經大概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後果,知道對方說的沒錯!
他這次護衛失責,確實不占理。
他冷冷看了一眼被抽得鮮血直流的張二狗,又狠狠瞪了一眼尉遲衝。
“都給我站直身子,勇衛營聽令,護衛代王和公主殿下,目的地汴城。”
“一小隊前出開路,二小隊斷後,其餘跟隨拱衛車隊!”
一連串的命令下達。
秦懷道看也不看尉遲衝等人,翻身上馬,帶著李陽和舞陽公主一行揚長而去。
這次尉遲衝倒是沒有繼續刁難。
畢竟護衛鑾駕是勇衛營的正事,他這府兵還真插不上手。
何況這也是個燙手的山芋,不是什麽好差事,沒必要橫生枝節。
他默契地拍了拍李逢春的肩膀,招呼這親兵們將小船劃過來,帶著眾人往官船而去。
數日後的清晨。
李逢春被窗外的鳥叫聲吵醒,舒服地伸了個懶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