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說,是知縣老爺交代,說搶了糧種,開春再借銀子給百姓買糧種,九出十三歸,順便提高糧種價格,這樣就能賺雙倍的錢······別怪我,知縣拿大頭,我隻是個跑腿的······”
“不僅是監軍鎮,其他鎮也是如此,知縣老爺的心裏隻有銀子,哪有百姓······”
章士輝很聰明,為了不引起民憤被撕碎,他把所有過錯都推到唐淩泰身上,順便詆毀幾句博同情。
“有這樣的狗官,哪有我們的活路!”
“我們衣食無著,他還要從我們身上吸血,簡直豈有此理!”
“畜生啊,這是直接把我們往死路上趕······”
“······”
村民開始大罵唐淩泰,卻忽略了章士輝這個幫凶。
章衍鳴等村民罵的差不多了,舉手示意大夥止聲,繼續問道:“為何陷害我爹?細細道來,你少說一個字,我就賞你一個透明窟窿······”
“侄兒啊,我也是被逼無奈,知縣老爺聯合士紳、權貴施壓,我擋不住啊!”
章士輝叫屈道,“他們說大哥斷了他們財路,推廣番薯和土豆,他們的良田無人租種,便夥同知縣設下毒計。知縣強迫我把糧食放在你家,然後誣陷大哥囤積糧食,哄抬物價······”
章士輝說得很細,雖然把事情都推到唐淩泰身上,但誰都能聽出來,是他們合夥使壞,才使章士澤身陷囹圄,最後冤死在獄中。
從另一個角度說,章士澤是為他們而死。
若是今年繼續種植番薯,絕不會餓死那麽多人。
眾人憤慨不已,再次罵這些人是畜生。
這有些出乎章衍鳴意料,他打聽到的消息是章士輝和唐淩泰合謀,不想還有好多仇人。
“都有哪些士紳參與?”
章士輝為移禍,攀扯出來好些人:“店頭鎮的苗雄、常寧鎮的孔飛、甘井鎮的廉飛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