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大人,你這不是為君分憂,你這是胡攪蠻纏,如果在咱們鄉村裏,你會被族長逐出族譜的!”
陳經綸的炮火繼續,司徒瑾嘴唇抖動,連反駁的詞語都找不到。
“陛下說是推廣,又不是大明的田地裏全種番薯和馬鈴薯,高產作物讓百姓種一點,有備無患,強如災難來時無食物果腹。”
“至於朝廷麽,種二十萬頃就差不多了,其餘該種什麽就種什麽。這二十萬頃畝產平均按六石算,若是有一千萬災民,能維持多長時間,你伸出手指仔細算算······數據是不會說謊的。”
“稅收不征收番薯和馬鈴薯,那就得改,朝廷可以用一定比例來換算······隻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我們要多幹實事,少耍棒槌······”
司徒瑾終於抓到弱點了,他鼓起勇氣厲聲道:“修改稅法?種二十萬頃?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此等國家大事是你一個白衣決定的嗎?”
“那你決定啊!你沒辦法還不讓別人想辦法,這就是典型的心胸狹窄,不如人、不學人、不服人······”
又一陣夾槍帶炮,司徒瑾徹底崩潰了,他跪下來哭訴道:“陛下,陳經綸咆哮朝堂,辱罵大臣,理當打入大牢······”
“這位大人,別道德綁架陛下······”
“咳!咳!”
崇禎輕輕咳嗽了兩聲,陳經綸立刻閉嘴。
“陳經綸,有話好好說,別置氣!”
“陛下,草民魯莽了!”
崇禎又轉頭對司徒瑾道:“司徒禦史,老大不小了,抹什麽眼淚?你平日噴別人噴得也不少,你見誰哭了?你一個堂堂禦史,竟然不放過一介布衣,格局呢?再說了,陳經綸是有些粗魯,但人家話粗理不粗······”
皇帝拉偏架,明顯不爽司徒瑾唱反調。
眾臣開始靜下心來細想,覺得陳經綸的提議有一定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