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徑的想法很簡單,就是蠱惑騰驤衛軍對皇帝產生戒心,繼而不去幫方正化,他好闖出大營離開。
他清楚其他騰驤衛軍絕不會隨他反出京城,但他卻有信心亂了軍心。
這些衛軍雖沒依附魏忠賢,卻也通過吃空餉等方式貪墨了不少錢糧,這層窗戶紙捅破,查出來也是砍頭的罪名。
“你們都別上薑徑的當,來時陛下一再叮囑,讓咱家轉告諸位將士,騰驤四衛是天子親軍,隻要你們擔起保護皇宮安危的責任,之前的事既往不咎······”
朱由檢來時交代過,若是軍官有這樣的困惑,就以這種方式赦免。
誰知方正化話剛說出口,薑徑便仰頭大笑道:”覆巢之下無完卵,兄弟們,這都是權宜之計,不要相信,事後肯定會翻舊賬,到時候你們怎麽死都不知道······”
找死!
方正化大怒,一夾馬腹,戰馬急速前奔,同時他抽出長刀,揮刀砍向毫無防備的薑徑。
“噗!”
薑徑正在大聲蠱惑軍心,突然感到側麵寒光一閃,他忙轉頭,見到飛馬殺過來的方正化,忙手持刀柄準備拔刀反擊。
刀抽出一半,方正化的長刀就從薑徑脖頸劃過。
薑徑的腦袋骨碌碌滾落。
“撲通!”
無頭死屍落馬,鮮血井噴。
“薑徑率眾造反,今已受誅,爾等脅從者還不下馬受降,難道要做薑徑的殉葬品嗎?”
方正化厲聲一喝,滴血的長刀揮起,隨時做好衝鋒。
指揮使身首異處,武驤右衛的騎兵早沒了主意,都拿眼看指揮同知薛呈旭。
人馬被團團圍住,一有異動絕對是一具死屍,薛呈旭哪有膽子指揮軍隊抵抗。
他靈機一動,薑徑已死,正好把屎盆子都扣到他頭上。
“別逼本將翻臉,放下武器,投降不死!”
楊馳征一聲厲喝,眾將士大喊聲響徹雲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