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靈人說的話與老人大差不大，葉雲塵帶著探究的目光看向了後麵。
“你們想看嗎？”
守靈人笑了笑，然後平穩地走過去，將兩個小紙人小心地放在一張桌子前。
她揮了揮手，淡淡的白光在屋內亮起，一隻隻漂浮在白色的蠟燭給這漆黑的小屋染上了祥和的氣氛。
屋子不大，隻有一張貼著牆放的桌子，桌子前麵有一遝黃紙，那是守靈人跪著的地方。
桌子上隻有一塊空白的牌位，黑色烏木曆盡滄桑之後，仍然散發著沉香。
沒有吃的、沒有水源，沒有任何生活必需品，也沒有一點兒生活的痕跡。
老婦隻是日複一日地坐在那裏，跪在那兒守靈便是她存在的全部意義。
【小心些。】
畢方並沒有待在屋子裏，而是遠遠地停在外麵。
【這裏有不詳的味道。】
“我這兒並沒有可以招待你們的，真是抱歉呢。”
老婦好像有些不好意思。
“可以的話，我想看一看你守靈的樣子，可以嗎？”
一反往常保持沉默的路蕭突然開口，或許是變成紙人的原因吧，他現在周身散發的氣壓有些偏低。
“哦，當然可以。”
老婦雙膝跪下，合十雙手，如同雕像一般跪坐在靈位之前。
她的姿勢像極了他們在別墅外麵看出來的兩座大山，虔誠的守靈人在守護每一個迷失的靈魂。
白色的柔光托起了老婦的長發，不詳的黑在它們的照耀下變得柔和。
遠方燃燒著的火焰之中，無數本應該被燒糊的紙紮悠悠地飛了過來。
它們漂浮在老婦的身邊，然後自發地開始布置這間黑色小屋。
白色的紙人也從蠟燭中飄出，它們聚集在一起，在老婦閉眼不知情的時候，化作了老婦的樣子。
它們學著守靈人的姿勢，反向跪在守靈人的身前，兩個跪拜的身影對稱而和諧。